他们前脚刚走,月寒后脚就回来了。
她走到门口,还没进屋里来,苏长歌便皱眉“月寒,你带了谁回来”
“咦小姐你怎么就会知道我带了人回来”月寒手里提着几捆药包到苏长歌的床榻前,好生神奇的道“我明明特意让陈大夫放轻脚步声了的。”
“陈大夫”苏长歌没回答,抓住关键信息,问“我不是让你去抓药么,怎么带了大夫回来”
“慕小姐,老夫冒犯了。”月寒带回来的陈大夫身上有一股类似儒家学派的气质,态度恭谦,拱手温和的解释“是老夫看到小姐的丫鬟带到药房的单子,特意过来一趟的。”
苏长歌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根据陈大夫的脚步轻重,声音和气息,就可以猜出他应该是中等身高,体态较瘦,年龄大概已经有六十多岁了。
他态度不错,年纪又不算小了,虽然他擅自的到来是真的冒犯到她了,但是她没有赶他走,却也没有让月寒请他坐下来喝茶。
在她心里,不请自来者,不为客。
她淡淡问“陈大夫特意来一趟所为何事”
“不知今儿这小姑娘带到药房的单子是谁写的”
苏长
歌不动声色,“怎么,单子有问题”
“虽然老夫不知这单子是谁开的,但是上面的药物搭配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陈大夫很激动的道。
“一派胡言”苏长歌眼睫毛动了一下,脸上没有生气的神色,只道“陈大夫何出此言”
“慕小姐请等一会。”陈大夫说着,对月寒道“小姑娘,将那张单子借老夫一用。”
月寒将单子从胸口摸出递给他。
陈大夫将单子摊开,指着上面的几种药物念了一下它们的名字,激动的道“这几种药物岂能放到药材里去用它们本身可是带着毒性的啊”
“还有这几种。”陈大夫指着纸张上的另外几种药,知道苏长歌看不见,也将它们名字念了出来,愤懑道“这几种药物药性相克,岂能用在同一道药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与草菅人命有和区别”
话罢,陈达夫又指出了单子的几个错处,激动的道“陈某三岁开始随父学医,翻遍天下典藏医书,见识无数前人学者的医学理论和诊病单子,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单子”
“慕小姐,断断不能按照这单子上所写的进行药物服用啊,否则后果不
堪设想”
苏长歌脸上看不出什么把表情,月寒则靠近她,扯着她的衣袖好声好气的悄声劝“小姐,陈大夫可是皇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您就听他的吧。”
苏长歌不答,朝陈大夫招招手“陈大夫可否过来帮我诊脉一番”一个人能力如何,试一试便知晓了。
“自是可以。”陈达夫答着,朝苏长歌走过去,伸手搭在苏长歌伸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