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被抓包的闻依澜还以为自己会被红叶抓起来好好儿地说教一顿,谁料红叶不过是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便转身去忙家务活去了。
搞得闻依澜虚惊一场。
龚伯走过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夫人可知,主子这遭的病情为何会如此来势汹汹吗”
闻依澜眨巴眨巴眼睛,回他“你不是说,他是被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给气的吗肚量真小”
“哈哈哈”龚伯捋着胡须大笑几声,最后伸出手在闻依澜的脑袋上抚摸了下,慈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家中的晚辈。“你就没发现,你这两只兔子圆了不少吗”
闻依澜若有所思,“是啊,我还在想,一天的时间怎么能肥这么多”
“因为主子出了门,亲自去后山上采集苜蓿草回来喂这俩兔子。他平日最受不得风了,这一通折腾就染上了风寒,烧得云里雾里一塌糊涂。”
现在说这些是要怎样想让她感动吗
闻依澜忽略掉涌现出来的心软,挑起眼角看向了这位长者,“龚伯是在替你家主子说好话吗这是他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龚伯摇了摇头,不便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从那之后,云清和与闻依澜之间的气氛便变得诡异十足,不仅交流便少,连眼神都不再有碰撞。
更多时候,是云清和用探究的眼神盯着闻依澜看,搞得红叶还以为这个小夫人又做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呢。
“我吃饱了。”家里没有严格的主仆之分,四个人凑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事。闻依澜将小碗一推,就从凳子上起身,往屋门外面走。
云清和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捧起了手边的茶杯啜了口清茶。
身体先于意志做出反应,红叶咬着筷子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里啊”
“喂兔子。”那道纤细的身影头也不回,伸手随意地摆了摆,潇洒得很。
红叶眨了眨眼,目送她走出家门后,转头又看向了云清和。
只见这个男人的一张脸藏在云雾缭绕的茶香后面,有些朦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好半晌都没什么人再动筷子,云清和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道“随她去吧。”
“是。”
“无趣”闻依澜走出篱笆院后,随手捡起一根长棍扒拉着没多高的草绕着道下了山。
每天除了烧野菜,就是变着法的煮鸡蛋、蒸土豆,简直就是强制闻依澜瘦身减肥嘛她一个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正在长身体,没点荤腥怎么成
之前赚的银子都交给了红叶,自己支配有点难,在想到新的办法之前,还是先跟凤儿见个面吧。
闻依澜一边盘算着,一边来到了空山山脚。山下除了河流之外,还有一大片的农田,才开春没多久,这些土地很快就会被犁翻新,撒上种子,开始一年的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