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云清和俯下身,伸手在她的发鬓边轻抚几下,用最柔和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
“那可不行,既然你已经嫁过来,就是我的夫人了要是有机会回到宫里,旁人还得尊称你一声皇长妃。”
“往后我们可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才是”
像是为了存心恶心着她,云清和还在她描了红色花钿的额心上落下轻轻一吻,生生把闻依澜逼出了一身恶寒。
这个恶劣的大魔头
怎么还不病死他
没把她那点不忿看在眼里,云清和冷冷地警告她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个屋子,没事别跑到我的面前碍眼。”
“懂吗”
闻依澜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她逃回了闻府也不会受爹和二娘的待见,迎接她的只有无尽的打骂折磨,还有长姐的嘲讽。
前途是苦,后路也是苦,她又何必回头
云清和摔门而去没多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碟糖饼。
“给,吃吧。”沟壑纵横的老脸带着几分慈祥亲善的笑意,让闻依澜这一天因为大起大落而受惊的心也顿感安慰。
她拘谨地用手在喜帕上擦了几下,在老人家和善的注视下,像只觅食的小仓鼠一样,细嫩的小手捧着圆圆的糖饼大大地咬了几口,把两边的腮帮子都塞得鼓起满满。
老人家看她眼里仍旧噙着戒备之色,便和颜悦色地安慰她“你啊别害怕,主子虽然脾气不好,可心地不坏。好好儿的一个皇子就这么被遗忘在山野,换了谁都会抑郁不忿的”
闻依澜觉得这老人家的眼神不好。
云清和的心黑得都能滴出墨汁儿了,这老伯还说他心地不坏,再不济也能看见她脖子上被掐出的手指印吧
闻依澜心里既憋屈又委屈。
嫁为人妇的第一天便受了不少惊吓,闻依澜连啃了两块糖饼才打了饱嗝。
她昏昏沉沉捧着没吃完的半块饼靠在床头沉沉入梦,然而睡得却并不太安稳。
直到小屋的门被人重重地推开,脆弱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清响,闻依澜才从梦中惊醒。
意识还未彻底清醒的她突然被一股怪力从床上拽了下来
要不是头发被对方扯得生疼、恐怕先着地的部分就是她的脸了。
“你倒是好会享受哼”对方拽她下榻也就罢了,还恶狠狠地在她身上踹了一脚,恶意自是不用言说。
闻依澜也不肯吃亏,咬紧牙关,手一撑地、小腿一勾,施以巧力反将对方绊倒。
她提着嫁衣长摆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时,才发现对方竟也是个姑娘家
不待对方动弹,闻依澜便一脚踩在了她的腰腹上,居高临下地警告“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也别想把我当软柿子捏。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别怪我不给云清和脸面”
说着,她的脚用上了十二分的力度,气得那女子疼得俊秀五官扭曲,不甘地破口骂道“你还真拿你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替嫁过来的假货,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傲慢”
闻依澜啧了一声“怎么着你还是他的妾室吃醋了不成我名正言顺地嫁过来,怎么说也是云清和名义上的正妻。”
她那张娇俏的面容扯出一抹与之前可怜兮兮截然不同的飞扬神采,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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