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血液粘度很大,浸润许久后,江莜竹的衣服总算能揭开了,她沉默的看着任他一件件的剥离衣衫,泪如血。
秦战也提不起心思再去唠叨,如上次一般抱着她盘坐在地,任凭流水冲走彼此沾染的血迹,大脑中一片混乱。
随着浴头喷洒,淋浴间的温度逐渐升高。不知怎的,一股燥热忽然袭来,待惊觉时,肌肤相贴的女孩儿已然察觉。
“咳、你坐这儿,我去那边洗。”这厮尴尬不已。
女孩儿没放他离开,反而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肌肤相亲,老秦顿时心跳声如战鼓般擂响,呼吸愈加粗重。
心理学上讲,宣泄压力有两种途径,一是逐渐淡化、二是转移注意力,所以烦躁时游山玩水以求清净、孤寂时融入人海以感人间烟火。
两人都没经历过如此场面,报仇时她还能勉力支持,现在大仇得报,回忆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压力越来越大,她迫切的想要宣泄。
四目相对,也不清是谁主动,再闭眼时已是拥吻在一起,谈不上喜欢,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相互排解。
“我们、我们这样不对”秦战推开女孩儿,喘息着用手臂撑住她的肩膀,他是见过血的人,这时仍勉强保留一线清醒。
江莜竹不管,抬手打开他的左臂,侧着身子又一次扑过去。少顷,双臂被主人收回、搂住她的腰背。
随着“唔”的一声,姑娘又一次被他架开,这次更过分,老秦直接用上交叉摊手支住她的下颌。
“莜竹、莜竹,听我,你伤还没好,真不行,你放手,让我起来。”他眼球发红,差一点儿就要把持不住。
女孩儿左突右冲,怎奈老秦铁了心,双掌一翻、反扣在她肩膀上,就算她拿打着石膏的左臂拍打也不肯让步。
实话,男人在这时候还能想起女朋友的不多,他也一样。但她的声带已经又一次撕裂了,老秦不能让她的身体再度受伤。
气急之下,她右手指嘴、左臂下垂。
“呃”
手臂的力道慢慢减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老秦神智一清,再次翻转手腕,用滚手将她推开少许。
“莜竹,那个嗯,我”当他再次返回时,人已清醒,却结巴着不知该些什么,有欲望、有惭愧、也有内疚打电话的是阿曼达。
女孩儿偏腿斜坐,就那样看着他。
“去特娘的老子今就禽兽不如了,爱咋咋地”别扭半,秦战一跺脚,再次将她抱在怀里,拥吻的格外用力。
半晌后,他干脆果决的把她推开。
“行了到此为止知道你想报恩,我收着了,打今儿起咱俩两不相欠你老实呆着,洗干净了跟我回家”
江莜竹很想骂人,可惜这里没有纸笔。
老秦不管那么多,有些粗鲁的揉搓着她的齐肩发,又想起这姑娘头皮有伤,顿时力道减轻,认命般哀叹一声。
女孩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既解气又好笑,他毫不犹豫的抽了自己一嘴巴,打的脑袋一栽歪,耳朵嗡嗡响好了
那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