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母两个字没有出处了,只能是找匠人刻上去,所以费了一些功夫,不过好歹算是让姑娘有个牌位供奉。”春分轻声说着,将那牌匾拿出来。
只见那牌匾比起正常的小了一圈,放在角落也不会太过显眼。木头的材质却是极好,看得出春分用心择了木头,做了这个牌位。
李筠桑的眼睛模糊了,她放任着自己心里那份属于原主的感情喷涌而出,将她的理智灭了个干干净净。
这是她那可怜的母亲的排位,时至如今才能回到她的身边。
“好,好”李筠桑的嘴唇都发白了,剪水双瞳之中满是泪光,她极力忍着没让泪水落下来,哽咽道“春分,你做了这件事,我此生都还不清的。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欠你一个情,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办到。”
春分有些唏嘘,她见惯了或平和淡然,或古灵精怪,或低沉压抑的李筠桑,从来没见她这般失态。
“姑娘这话说得,奴婢也并不是为了这个去做此事。”春分此刻倒是对李筠桑多了几分实打实的同情和敬佩,“不过姑娘此话,也让奴婢感动。”
一个丫鬟,所求不就是主子信任,能提拔栽培吗
否则的话此生都无出头之日了。
李筠桑找了个地方将牌位藏好,决定有日子有机会便拿出来供奉。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其实本不该这样迷信,但是李筠桑还是想给这个可怜的姨娘一点安慰。
哪怕她可能再也收不到了。
做完这一切,李筠桑仿佛连日的郁结都消散了不少似的,她躺在床上跟春分闲聊,说起今日把脉的事情,又问春分知不知道请来的是什么大夫。
“那个大夫奴婢也不认识,不过据说也还是平姨娘推荐给大夫人的呢。大夫人去了一查问果然便得知那大夫颇有些本事,就请过来了。”
春分说着,神情之上多了几分不屑“也算是抬举温姨娘了。当年花姨娘怀四哥儿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李筠桑闻言微微蹙眉,坐起身来“平姨娘”
“是啊。”春分点点头,迟疑地看李筠桑,“怎么了吗姑娘”
李筠桑突然感觉一阵凉风袭来,吹得她打了个冷颤,她不由得咬紧后槽牙“窗户没关好吗好冷。”
“奴婢去看看。”
春分过去检查了门户,果见是有一扇窗户没关紧,李筠桑这才放心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筠桑睡意沉沉,眼皮重的抬都抬不起来了,却还能感觉到烛火晃眼。
“春分,吹掉一盏”
“啊”
话没说完,一声凄厉的惨叫似乎划破了整个李府的上空一般,直直地直地钻入了李筠桑的耳朵,惊得她瞬间便睁开了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