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庄道:“左相,此事交给我们来办,您尽管放心。”
袁玉璋道:“哦,韦大人精通刑讯吗?小的们倒是抓了一个毛贼,要不,你帮我们审审?”
韦庄心想还有这好事?要是能让那毛贼把祸水引出去,自己就算立功了,不妨接下这活儿,最多到时候狠狠地把毛贼打一顿逼他招供。忙说道:“若是左相有需要,学生定当尽心。”
袁玉璋笑道:“好,苏胡,带韦大人去。好好招呼。”
这韦庄此刻代表的是昭义军,若是审出结果来,那就是两方供词,不怕他王景崇不认账。
韦庄高兴地随苏胡前去审问犯人尚未到门前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苏胡见他捂着口鼻,从怀里摸出一个口罩:“大人,戴上吧,里面是有点难闻。”
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那死士被绑在柱子上,坐在地上,脚上垫了几块砖头。这种常规的老虎凳显然都玩腻了。
几个士兵正在给那人拔牙,看到两人进来,加快了速度,一拳头打了过去。那人痛得扭过了头,张开嘴,牙齿和着血和口水流在身上。
士兵向苏胡报告:“营长,这厮太硬了,指甲都拔光了,牙也全都敲掉了,烙铁基本也都烫了个遍,就是不见开口。”
苏胡道:“苏医生不是给你了几把手术刀,没用吗?”
士兵尴尬地笑了笑道:“营长,那刀太小了,跟挠痒痒似的,看上去效果就不明显。”
苏胡嫌弃道;“去去去,站一边去,这是咱家大人请来的高手,让他给你表演一把。韦大人,您请?”
韦庄脱掉了外衣,扎进了袖口,行刑的士兵递过来一件围裙,让他套上。韦庄笨拙的系在了脑袋上,挡住眼睛两只手开始乱摸。逗得士兵哈哈大笑。苏胡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伺候着!”
士兵们这才上前帮他系好,递过来。韦庄走到刑具面前,看着那上面都残留着斑斑血迹,胃里直犯恶心。没办法实在下不去手,他哪里干过这等粗活。只好央求苏胡帮忙。
苏胡拿起手术刀,按照袁玉璋交代的方法,开始一块肉一块肉地割下去,抓起他的手指就开始一段一段切了下去!
韦庄一边听着痛苦的吼叫,一边大声劝说道:“兄弟,你也知道根本活不下去了,不妨把幕后主使说出来,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会栽赃给王景崇,营外偷袭的可都招供了,何必受着苦呢?”
那死士痛苦地摇了摇头,韦庄道:“老苏,也别浪费,割下来的肉让壮士吃了,慢慢割,说不定四条腿割完了,吃下去的肉又长出来了,还能再割到明年。”
苏胡捏住那死士的嘴,将几根手指塞了进去。照着肚皮来上一拳,那肉滑进食道,死士终于掉下了泪,这般折磨还要持续半年,这都是一帮什么魔鬼啊。
死士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唔……雪……”
韦庄大喜,道:“你既然说不清楚,那我问你答,也省了这许多麻烦。”
死士点点头,韦庄道:“这幕后主使是不是王景崇?”
死士再次点头。韦庄继续问道:“下毒不成功,成德军是否有再次袭击大人的打算?”
死士艰难的再次点头。
韦庄知道了这些,就不用问了,吩咐一帮的文书拿来口供让他画押。士兵解过口供,拿起死士那不成样的指头胡乱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