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袁玉璋回到家中,门外的神策军果然撤了,萧若雪带着一众老小在门外焦急等候,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刘志远安排着户部的人在清点黄金物品,那一车车的箱子看得人心疼。
萧若雪到车前接着了袁玉璋,此刻还是很虚弱,看到他那官服都被人撕烂了,心疼地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
袁玉璋赶紧搂着她:“欸,你是当家主母,可不要动不动就哭,有损你的威望!”
萧如雪道:“我要那劳什子威望干什么,只要当家的好好的,我给你当丫鬟都行。”
袁玉璋笑道:“哎,今天快累死我了,可得好好补补元气,那就劳驾夫人做点好吃的。这几天我可就不能剧烈运动了,有些事,全得仰仗夫人了?”
说完还挤了下眼睛,萧若雪羞红了脸,悄悄伸出手掐了他一把。
几日无事,袁玉璋身体也见好。询问了几次灯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只好请来袁黄初探讨修道之法。
袁黄初感叹,先祖成名以来,受到诸多纷扰,修习之法若是留给后人只会是祸患。因此只是传下来些皮毛。打坐养生、参禅卜卦、炼制丹药,仅此而已。
袁玉璋一听就来了精神,问道:“炼制丹药?有长生的仙丹没有?咱哥俩这情分,给我来两粒?”
袁黄初哈哈大笑,道:“看你这样儿,我袁家要是真有仙丹传下来,何至于落魄到这么个小官?”
袁玉璋道:“切!那你这有屁用啊,怪不得你道家人丁稀少呢,都没啥吸引人的?”
袁黄初道:“虽然没有长生的办法,但是有养生之术啊!我看你现在虚成这个样子,很需要我来帮你治一治啊?”
袁玉璋又来了精神:“哦,袁兄有治肾虚的灵药?快给我搞点!额!我可不虚啊,有个朋友…”
袁黄初看破不说破,带着他离开了床来到花园,教了一套吐纳呼吸之法。吩咐以后每日练习,强身健体不在话下。
袁玉璋仔细地打了一套下来,果然汗如雨下,却毫无劳累之感。饭食也能多吃一些。
闲聊时,袁黄初提起早前云游出去的太史局监正李正阳,这几日已经回到了长安。这人还是有些法术的。据传此人投靠田令孜,还是要小心点。
这李正阳是李淳风的后代,又一个道界的大牛,袁玉璋还是有些害怕的,赶紧问道此人有何事迹,使用了何种法术?
袁黄初道:“先帝在时,法门寺迎奉佛骨,闹得沸沸扬扬。那时候李正阳还是有些风骨的,上奏建议省下钱来赈济灾民,平复民乱。被先帝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削职为民。
自那以后,便低调许多,直到当今圣上继位,起复任命为太史局监正。”
袁玉璋道:“那就是说他有可能在圣上继位时出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