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旸觉得自己在玩了这么长时间游戏之后,整个人的思想已经略微有些不洁了,以至于只是说这么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成语,也不由的觉得用词有些歧义,说到一半竟然还停顿了一下,想要换一种说法,但终究没有想到更合适的代替词,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你想啊,如今乔老前辈虽然身负重伤,但起码已经被我藏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你呢,现在也正处于最为危险的‘返老还童’阶段,甚至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若冒险离开此处,定然也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你若非要在这个时候冒险非要见乔老前辈,一来增加了乔老前辈暴露的风险,二来也增加你的风险,两种风险相加再一起,便是更大的风险,无论对你还是对乔老前辈都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安下心来,待乔老前辈养好了伤,你也顺路捱过了‘返老还童’阶段,我再想办法安排你们相认,你觉得呢?”
如此一来,这件事的主动权便完全掌握在了左旸手中,他完全可以从中顺势进行一波操作,将其中的许多细节安排的明明白白再让两人见面,而天山童姥想要见到乔北溟,就只能对他有所依仗……你懂得。
在这之后的事,左旸也是已经想得十分透彻了。
反正乔北溟今后肯定是要留在移花宫隐居的,这件事已经被左旸变成了事实,哪怕是宫主曦池应该也无法强行将乔北溟赶走,因为:一来,她肯定想的明白乔北溟隐居移花宫的巨大战略意义,二宫主夙絮也一定会一再重申这一点,以此来为左旸开罪;二来,乔北溟的实力太过强大,宫主曦池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强硬的手段将他赶走,除非他自己要走。
所以,如果以后天山童姥与乔北溟相认,两人还因此纠缠到了一起的话,那么天山童姥的力量便也可以变相的转化成了移花宫的力量,移花宫从此更是稳如铁桶一般,江湖中无人可以撼动!
总之,现在左旸正在做的事,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对于他以及移花宫而言,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老身……”
听了左旸的话,天山童姥沉吟了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老身活了近百岁,竟还不如你看事通透,倒是叫你看笑话了。”
“哪里,前辈谬赞了。”
左旸终于捏着鼻子对面前这个7、8岁的小姑娘叫了一声“前辈”,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无疑预示着他已经准备暴露自己的意图了。
拱了拱手,左旸又一脸歉意的道,“方才因为不知道前辈的身份,有些事情晚辈做的过火了一些,现在晚辈极为惶恐,请前辈海涵。”
说着话,左旸从背包里面摸出一份市面上最为廉价的【金疮药】恭敬递上,低着头继续说道:“这里有些【金疮药】,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是晚辈唯一能拿的出来的伤药,请前辈务必笑纳,否则晚辈寝食难安。”
“不碍的不碍的。”
天山童姥反倒被左旸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笑道,“老身虽然因为‘返老还童’实力受损,但这点小伤却还不放在心上,早已提前运行经脉封住了穴道,血都没有流上几滴,更何况你此行前来,乃是为了取【七色雪莲】为乔北溟吊命,老身谢你还来不及,如何能够怪你?就算要怪,也只能怪老身不早些说清楚,害你产生了误会,你一丝一毫都没有做错,反倒出手果断雷厉风行,丝毫不被老身的表象蒙蔽双眼,这反倒是老身最为欣赏的品质,只凭这一点,以后的江湖便要为你留出一席之地。”
“前辈莫要再说了,晚辈羞愧难当。”
左旸默默的将【金疮药】又收了回去,嘿嘿笑道,“接下来晚辈要在缥缈峰待上一段时间,等到【七色雪莲】成熟之时将其采下再走,请前辈行个方便。”
“这是自然,这【七色雪莲】便由老身与你一同守护,任何人都不得染指,否则老身只有以性命相搏。”
天山童姥连连点头道。
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已经圆满达成,这【七色雪莲】怎么样都跑不掉了,甚至现在还多了一个人日日夜夜帮他守着,不知道有多安全。
“多谢前辈,只是……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