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
回过神来,左旸自然知道旧人殇想说什么,便抬手打断了她,说道,“既然我说过只要你起来,就会考虑帮你,现在你已经起来了,我便已经在考虑了。”
“考虑……”
废了这么大力气才终于来到左旸面前,这样的空头支票显然不是旧人殇想要的答案。
“不错。”
左旸却是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你需要知道,你的命理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虽然产生这种命理的原因五花八门,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任何命理的产生都绝非偶然,而其本质也无外乎天地之间的因果报应,只是你的更加严重罢了。”
“因此,在搞清楚真正的因果之前,使用任何手段为你篡改命理都不可取,说不定还会为你引来更加可怕的报应,令你我都陷入险境之中。”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说完,左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之前他出手的那几次,改变的其实都是一些因为受到外力影响而扭曲的命理,又或者加速了某些终将到来但是还未到来的报应,这些手段其实都是顺应天道的做法,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旧人殇的情况,显然与之前那些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这种先天生成的命理,又是如此“硬核”的命理(坊间通常称之为命硬),往往与前世今生或是祖辈血脉有关,并且绝对不是简单的小问题,因此就算是左旸也无法预见之后可能出现的可怕后果,擅自篡改很有可能非但没有救了她,反而害了她的同时也害了自己,必须谨慎行事。
“……”
旧人殇看着左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是听懂了,但好像又没有听懂。
“不懂没有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这命理虽然很难处理,但克的终究是别人,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因此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解决。”
左旸笑了笑,又道,“眼下最需要解决的,其实是你身上的降头,这玩意儿如果处理不好,你的生机与运势都将快速流失,只怕是活不了太久了。”
“降头?什么降头?”
旧人殇更加不解的道。
不过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些惊慌的神色,作为一个天朝人,虽然“降头”这种东西并不是很常见,但是到底还是从一些来自港台或是周边一些小国家的影视作品中见识过一些,当然,这些影视作品通常都是恐怖片。
因此,“降头”自然而然就披上了恐怖和神秘的面纱,尽管实际上“降头”的作用并非只是害人,也可以救人。
“我观察过你,最近你的身体一定已经出现了比较严重的症状,至于到底是什么症状,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左旸一般说着话,目光却停留在了旧人殇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上,意有所指的道。
此时此刻,旧人殇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片淤青,而这淤青的形状,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留下的五指印……似乎不久之前刚刚有人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打了一下,从而留下了这样的伤痕。
“这、这是……!?”
顺着左旸的目光,旧人殇缓缓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手臂上淤青的同时,当下便吓得瞪大了眼睛,甚至连眼中的瞳孔都开始剧烈的收缩。
如果非要说什么题有什么变化的话,在这之前,旧人殇所知道的就只有每晚准时到来的那来自腹腔之中的剧烈疼痛,若不是左旸现在提醒,她还就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伤痕。
而且在手臂这种地方,就算不怎么留意,平时洗个手也是一眼就能够看到,根本就不可能注意不到好么……所以说,这伤痕是刚刚才出现的?
可是,这就更奇怪了。
旧人殇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而且如果不是受到了重击,根本就不可能这样的淤青……另外,游戏里的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哪怕再激烈的打斗甚至是挂掉,也不可能在她的角色身上留下任何伤痕,这也就是说,这伤痕是现实之中的她身上出现的,但是,如果是现实之中受到这样的打击,哪怕她的意识身处游戏之中,也依然不可能感受不到,就像她每晚来自腹腔的疼痛,即使在玩游戏,也是非常的清晰,需要咬着牙才能勉强挺住。
“大、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
旧人殇猛然间觉得一道彻骨的凉气直接从尾巴骨窜上了天灵盖,仿佛见了鬼一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刚才亲眼看着这个伤痕从你的手臂上浮现了出来。”
左旸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虽然也不管旧人殇是否已经吓坏了,转而继续问道,“这个暂且不提,我来问你,除了这个,你的身体是否还有其他的异样?比如莫名而有规律的疼痛,再比如时常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身体里面爬动等等与平时不同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