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呼叫左旸的肯定是水墨画眉,他现在可是在她家呢。
快速辞别了活阎王和空虚公子。
左旸下线之后便见到了水墨画眉,这姑娘今天的妆容很别致,一声淡青色连衣裙搭配一顶遮阳草帽教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不是下午才手术么?”
左旸看了眼时间,奇怪的问道。
“我稍微有点紧张。”
水墨画眉抿了抿嘴唇,看着他蹙眉说道,“我爸妈,还有我叔叔阿姨都觉得这只是一场常规手术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但我是相信你的,所以越是到了接近手术时候,我反而越发的紧张了。”
“放心吧,有我在,问题不大的。”
左旸笑着安抚道。
与此同时,他又非常仔细的确认了一下水墨画眉的面相,这姑娘的父母宫那抹黑气依然存在,而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同时也确实隐隐透出了断绝的迹象,不过还没有到立刻便会断绝的程度……
即是说,险象是一定会出的,但是还不会立刻要命,最起码拖个三两天应该不成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左旸能够如此沉得住气。
另外说句心里话,他对水墨画眉母亲的感官还是不错的,同样是不相信他,但是这个女人却能够好言好语和善待他,而不是像水墨画眉的叔叔阿姨那样恶言相向,这就是素质,这就是涵养,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像她这样。
而水墨画眉的父亲亦是如此,左旸虽未与他有过直接的交流,但通过他的面相,再结合最真实的居住情况,不难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官。
这样的人,再加上与水墨画眉的关系,左旸自然是愿意帮这个忙的。
现在的问题是。
左旸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圣人,他愿意帮这个忙,但并不代表他也愿意默默的帮完了忙然后深藏功与名,最后别人根本不领情,甚至都不知道他帮的忙到底有多大,这样他会觉得很亏心。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要适当的抻一下……
“但我就是有点紧张。”
水墨画眉依旧皱着琼鼻,拉住左旸的胳膊,用那种类似于撒娇的口气说道,“要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去吃午饭吧?吃过午饭你就别回来了,跟我一起去医院,只有我爸做手术的时候你在身边,我才能略微安心一点。”
“呃……”
左旸此时只穿了短袖,水墨画眉的手刚抓住他的胳膊,左旸便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非但她的手是凉的,手心里面也是湿的,这可不仅仅是有点紧张,而是非常的紧张,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呢。
“好不好嘛,算我求你啦,我向你保证,这次要是我叔叔阿姨再敢说你什么,我就算跟他们撕破了脸也绝对不答应。”
水墨画眉晃着左旸的胳膊,哀求道。
“好。”
见水墨画眉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左旸终于答应了下来。
……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左旸与水墨画眉一道来到了医院。
和预想中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