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飞被萧征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他强自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萧公子说笑了,家父他……”
“够了。”萧征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绕弯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目光眺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语气淡漠:“你回去转告你父亲,就说我萧征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让他尽管直说。”
吴云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中暗暗叫苦,他哪里知道父亲为何要见萧征,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如今萧征如此强势,他也不敢再隐瞒,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萧公子,实不相瞒,家父他……他确实有事相求。”
萧征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吴云飞,等待着他的下文。
吴云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家父听闻萧公子武功高强,智勇双全,所以……”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所以家父想请萧公子助他一臂之力。”
萧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哦?助你父亲一臂之力?不知是何事,竟然需要我萧征出手相助?”
吴云飞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萧征语气淡漠,显然没有多少耐心。
吴云飞咬了咬牙:“家父他……他想……”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萧征见状,心中更加不耐烦,他冷哼一声:“吴公子,你若是再这般吞吞吐吐,我可就真的要告辞了。”
他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萧公子,家父他……他想请您助他平定梧州匪患!”
萧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反问道:“平定梧州匪患?这可是朝廷的事,你父亲身为梧州太守,为何不向朝廷求援,反而要来找我?”
吴云飞脸色一红,有些羞愧地说道:“不瞒萧公子,如今朝廷,各地叛乱不断,朝廷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理会我们梧州?”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家父他……他也是无奈之举,才出此下策,还望萧公子能够体谅。”
萧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吴云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吴云飞被他看得心中发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敢去擦拭,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萧公子,家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萧公子结交而已。”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这块玉佩是家父的信物,还请萧公子收下。”
萧征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说道:“吴公子,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平定梧州匪患之事,我自有打算。”
吴云飞闻言,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男子。
“萧公子,此话当真?”他声音颤抖,语气中充满了惊疑。
“吴公子可知,这梧州城外,有一座山,名为黑风山?”
吴云飞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黑风山,他当然知道。
那是梧州境内最大的土匪窝,盘踞着数千名悍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连官府也奈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