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蹙,眸中满是心疼与不忍。
“夫人,以宁的身上有伤吗?”宋尚书又再次问道。
宋老夫人说不出口,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黄妈妈立即辩解道:“老奴有错,还是老爷和老夫人责罚,实在是二姑娘的规矩学得实在太差,老奴是为了让她长记性才用细竹条打了她,但是力度都是非常轻的,老奴也是为了姑娘好啊。”
云氏也道:“老夫人,黄妈妈一向是知分寸的,以晴小时候学规矩也是挨过戒尺的,这件小事就交给媳妇来处理吧。”
宋老夫人怒不可遏,怒斥云氏:“有你这样糊涂的母亲吗!你是没看见以宁背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皮肤都被打裂开了,还在流着血呢,衣服上都沾了血迹,都是这个老刁奴做的孽,这样欺主的奴才,必须处死!”
想到方才宋以宁脱下衣服露出背后惨不忍睹的伤痕,宋老夫人就感觉心在滴血,她宋家寻了十几年的姑娘,居然被一个老刁奴欺负至此,实在是可恨。
黄妈妈脸上的血色顿时流失了,她惊慌道:“老夫人饶命啊,奴才真的只是轻轻的打了二姑娘,老奴冤枉啊!”
宋以晴也非常震惊,她没想到黄妈妈居然会如此不知轻重,她只不过是叮嘱黄妈妈让她给宋以宁一点厉害瞧瞧,可没让她下这么重的手啊。
云氏本来还在责怪宋以宁不懂事的,但在听闻了她的伤势之后立马面露心疼之色:“以宁,你真的伤的很严重吗?你为何现在才说,这可恶的刁奴居然将我瞒在了鼓里,实在是可恨至极。”
宋以宁睫毛扑闪了两下,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眼里满是委屈:“我以为是母亲让黄妈妈这样做的,我以为母亲不喜欢我,我没读过什么书,琴棋书画样样都比不上以晴姐姐,我……”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直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人见了她这般模样,心里满是对她的心疼。
尤其是宋昭明,若不是他年幼无知,又怎么会弄丢了宋以宁,还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她本该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大小姐,就像是宋以晴那样,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自信,对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受了委屈也不敢说。
云氏拉过宋以宁的手,抬手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母亲找了你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再受委屈呢。”
因着偷东西的一事,云氏确实对宋以宁心有芥蒂,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只要她能纠正掉那些不好的习惯,她依旧会疼她爱她。
宋昭明只带着她出去,没带宋以晴,云氏也是只斥责了宋昭明作为兄长要对待两个妹妹一视同仁,并没有说宋以宁的不是。
现在得知宋以宁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自然是顾不得别的了,满心只剩下了对她的心疼和愧疚。
若是她对她的态度软一些的话,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也不敢欺负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