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祥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似乎有难言之隐,陈钰道“鸟人何止千万,作恶罄竹难书,难道要一一向你说明。”
乔之华向身后一指,道“这位公主所犯何罪若有,请仙尊拿出实证,若没有,就该让她离去,不要冤枉了好人。”
冯天祥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她就是只鸟,咱们杀她就跟杀鸡杀狗没什么分别,你啰嗦什么赶快闪开了”
乔之华大怒,已顾不得前辈晚辈,长幼之分,长剑指着冯天祥,大声道“你说什么她跟咱们一样有血有肉,有家有国,有父母兄长,会打拳练剑,就因为多了一双翅膀就不是人了你们把人当成鸟兽一般看待,你们、你们才是世上最大的恶人”
张正虽然听他说的大有道理,但他当众说剑仙是最大的恶人,这还了得,忙道“乔兄,不可胡言赶快向两位仙尊赔罪。”
乔之华昂然道“我有什么罪他们才真正的有罪”
此言一出,周围十余人齐声呵斥“住口你污蔑仙尊该当何罪”
乔之华胸口起伏,心潮激荡,看着四周一个个熟悉和不熟悉的脸庞,眼中噙满泪水,怔怔的道“我以前总是刻苦练功,想要早一天功德圆满,修成剑仙,如今看来,这害人的剑仙不做也罢”
冯天祥和陈钰的脸色异常难看,自从修成剑仙以来,听惯了阿谀奉承,受惯了顶礼膜拜,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晚辈,更是自己的学生如此指责,真是平生大辱,可偏偏人家说的还很在理,剑仙征伐飞天羽境的真正原因又不好明说,眼见虽然有人呵斥乔之华,但更多的人却向其投以敬佩的目光,一时间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互相对望了一眼,均感不好处置。
海擎天见乔之华诽谤仙尊,无理之极,心想我正好将其或擒或杀,给两位剑仙出气。长剑一摆,喝道“姓乔的,你疯话说够了没有万众敬仰的剑仙在你嘴里竟然成了坏人,是你错了,还是天下人都错了你说鸟人没罪,难道这么多剑仙前辈命丧羽境,都在做无谓的牺牲全天下多少高德大贤,武林名宿,都不及你的见识你在此刮躁一番,诸多无礼,本应严惩,看在传道仙尊的面上再饶你一次,快快向两位剑仙前辈赔罪,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辰”
他这番话大义凛然的一说,在场的学生又觉得言之有理,不可能是举世皆浊而乔之华独清。张正听在耳中却暗自着恼,心想你数落乔兄为什么带上我说看在我的面上再饶他一次,好像我的朋友都是毫无识见之人,又似乎我与鸟人有什么干系,这不是含沙射影,血口喷人吗
乔之华等他把话说完,冷笑一声,道“你们名门正派惯会花言巧语,惑乱人心,明明是黑的,却能说成白的,明明是滥杀无辜,还满嘴仁义道德,你要杀尽管来杀好了,你家大爷喜欢爽爽快快,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海擎天心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说声“好,看招”长剑笔直刺出,犹如夜空中划出了一道闪电。
乔之华看得真切,使一招“沧海明灯”长剑向着海擎天剑尖上发出的一点寒光刺去。
海擎天心头一惊,对方的长剑如果刺不中自己的剑尖,岂不是要各中一剑,两败俱伤。急忙手腕一翻,格开来剑,展开平生最得意的虎头剑法,招招抢攻。
乔之华以本门的海天神剑迎敌,这路剑法攻如潮涌,守如岳峙,乃是崂山派剑法十分高明的剑术。
海擎天是嵩山派的少掌门,真实功夫要比乔之华更胜一筹,但乔之华胸中蕴藏着一股慷慨悲壮之气,招式发出劲力十足,凛凛生威,海擎天在前三十招之内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三十招之后,海擎天卖个破绽,上三路露出老大空档,乔之华没有提防,冒然攻出,发觉上当之后,对方的剑势已盘旋而回,乘隙反击,他心中一惊,锐气消了大半,就此一蹶不振,剑法上渐渐为海擎天所制。
二人斗到七八十招,乔之华已连退了四五步,再往后退,便要退到白羽公主身上,他情急之下连使三记杀招,总算稳住了局面,心中暗想“这小子剑法比我高强,看来我救人不成,自己也要命丧此地。”转念又想“我打得过他又怎样难道还打得过两位剑仙,能冲出这重重围困的剑仙别院”
张正眼看着乔之华越打越处下风,已有技穷不支之势,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万分焦急,前番在太原郭府与强敌拼斗,乔兄再怎么危急,自己总可以想法施救,如今他执意护着鸟人公主,众目睽睽之下,我怎好上前帮他
郭采莹看到此处,心中暗想“原来他的功夫也这么好,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师兄,我这个传道仙尊与之相比却逊色多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