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南的眼神由不可置信转为平静,转头看了一眼余温,她捂着肚子站在远处,清凌凌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跟好奇,满脸的不理解。
他念的是警校,学了很多看穿伪装的课程,可眼前的人,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姐……”他冲着余温的方向,轻轻的叫出这个称呼。
他在试探,聚焦的眼神像是镜头,放慢余温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做着专业的分析。
余温微微眯起眼,紧绷的肩膀随意的晃动了一下,转头往身后看了看,然后转过头,毫不畏惧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叫我吗?认错人了,你跟盛先生一样,他之前也认定我是他太太,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
“抱歉啊,实在是太像了。”余京南挂断手机。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这个人有洁癖的很,盛闻玩过的女人,我不会收入囊中的,我嫌晦气。”迟书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你的孩子的事情我不会管,你现在马上去机场,几个小时之后宋露回来,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好。”听见那个名字,余京南身体晃动了一下。
“我司机就在楼下等着,孩子留在我这里,你先去解决自己的事。”
“好。”余京南拽了拽身上散着樟脑丸味的外套,“对了,我很想知道,你跟宋露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这么帮她?我听旁人说,迟先生是个刻薄难接近的人。”
迟书不急于回答,只是语气散漫的问道,“好啊,告诉你之前,你先说谁告诉你孩子的事情的。”
“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我答应过他不会说出去。”余京南径直的往前走去,经过迟书的面前的时候,扯动了一下唇,“你赶过来的时候这么急,气都喘不匀,应该不是因为怕孩子被抢走,你到底在怕什么。”
迟书心头一紧,暗叹果然是念过警校的人,不是以前那个软蛋子了。
“我怕你吓到我太太,她刚出院,胎像不稳。”说着迟书抱着孩子径直的越过她,走到余温的身边,“走吧,穿的这么少,别在这看热闹了,先回我房间。”
等两个人回到迟书的房间,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却见蝶蝶正拿着马桶塞,叉着腰站着,累得气喘吁吁。
“迟先生,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满脸尴尬,“我进来拿东西的时候,顺便上了个洗手间,没想到堵了,等我一会叫专业维修的过来,抱歉啊。”
迟书几步走过去,将孩子放在床上,羊绒毯掉了,才在走廊里站了这么一会,孩子的腿已经冻红了,可乖巧的孩子愣是一声没哭。
“没事,昨天就开始堵了,与你无关。”迟书背对着余温蹲下,从地上的行李箱中翻找出一条孩子的棉裤,半跪着给孩子穿。
“那就行。”蝶蝶将乱糟糟的东西都整理好,“是扔什么东西了吧,房东说马桶都老旧了,掉点头发就会堵。”
迟书一只手握着孩子的小脚丫,一只手提着裤子,动作麻利,“戒指而已,上面挂了绳子,应该是绳子缠住了,才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