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看她的眼神,两个人丝毫不像夫妻。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过段时间就可以离,没必要扮演表面夫妻。”他的双眸深如墨海,觉得她有点可怜,“你可以将责任推到我这里,让爷爷来骂我。”
余温深吸口气,拽着包带子,“我爸一直在住院,我妈已经身心俱疲了,我不像让她看出什么。”
盛闻现在一见到余温就烦躁不已,“我还有工作要谈。”
之前跟在盛闻身边的女人笑着,替盛闻解释着,“我跟盛总还有饭局,盛先生刚接手公司,需要见几个股东。”
余温知道,见股东也不过是一起吃喝玩乐,“能改天吗?”
迟书站在台阶上,紧抿着唇,他生的很占便宜,永远的少年样,连不高兴都很明显。
他看到余温就像是个弃妇一样,在苦苦挽回丈夫。
骆梨在一旁看的真切,醋味泛滥,却不敢问什么,虽然都知道迟书宠她,但他说翻脸,马上就对他弃之如敝履,还得她小心翼翼的讨好才能缓和。
盛闻拉开车门,目光瞥见她手腕上的烫伤,已经结了紫红色的痂,贴在皮肉上。
“不能。”
跟她在一起的秘书已经上了车,盛闻也坐了上去。
就在这时,余温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蔡淑的声音,“你们怎么还没过来?我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服务员一直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之前打电话,你就不太对。”
听见她焦急的声音,余温赶紧道,“没事,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说完挂断电话。
司机已经倒车了,余温几步走过去,挡在了车前,想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她张开双臂,以孤注一掷的姿态站在那里。
车子猛地刹住,车灯几乎是紧贴着余温的膝盖,差点没将她撞到。
迟书吓的心差点没飞出来,已经跨下了几个台阶,还是站住了,头顶上就是会所的摄像头,他不敢,也不能。
余温也吓得双腿虚软,此时盛闻从车上下来,眼底愠怒,“有必要吗?”
…………
中式装修的饭店,古朴的装饰,墙上挂着琵琶,还有几张美人图,连服务员都穿着旗袍,端菜的时候,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让人一饱眼福。
蔡淑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尤其一身穿了五六年的花白格子衣服,看起来很另类。
盛老爷子却是笔挺的中山装,手上带着玉扳指,两家人坐在一起,怎么看,就像是两种极端。
一桌子的燕窝海参,蔡淑都惊掉了下巴,生怕浪费了,又不好意思待会打包,低着头一直吃,甚至还给坐在一旁的余温碗里填的满满的。
盛闻没怎么动筷子,眼睛里带着别人捉摸不透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