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成荀之从急诊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昨晚在酒吧的那件花衬衣,领口别着墨镜,一身的酒味,五官疼的有些扭曲。
这次还好,没断,青紫了,肿的跟胡萝卜一样。
盛闻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传来一件黑衬衣,西服外套搭在小臂上,一脸的倦怠,有些嫌弃成荀之的鬼哭狼嚎。
“已经拿了药了,回去安分的涂抹,别出去浪荡了。”盛闻冷哼一身起身,“我送你回去,要不是你昨晚做了点正事,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成荀之眼巴巴的跟上,“你不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吗?”
“中午去余温家里吃饭,没时间。”他阔步往前走,成荀之赶紧追上。
“昨晚过的不错吧,找了两年,你还拘着什么,盛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正人君子了?我看你就是没睡过几个女人,才这么痴情,等将来食髓知味了,去别的女人身上找新鲜感,对她就没感觉了。”
走在前面的盛闻停下脚步,“你那根手指想彻底断了吗?”
成荀之赶紧闭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停车场,还算盛闻有点同情心,帮他拉开车门。
“对了,你们昨晚用没用小雨伞?”他一脸很有经验的样子,“可别怀孕了,她那种人一定会敲诈的,万一孩子生下来,将来可就闹笑话了。”
盛闻“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差点夹到成荀之的手,他吓得丢了半条命。
成荀之的家离得有点远,开车一个小时,路上他疼的一直哭爹喊娘,即便这样,也没骂迟书一句,在他看来,就是自己倒霉而已。
盛闻被他吵的无法专心开车,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说,我去余温家里,是不是得带点礼品?”
“我去家里给你翻找一点东西你带着。”成荀之嫌弃的道,“他们那种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给点东西打发了也就行了,要什么自行车!”
盛闻听不得他嘴里的嫌弃,语气凝重,“成荀之……”
连名带姓的一叫,对方果然怂了。
盛闻将他送回家里,成荀之叫他在外面等,然后自己进去,出来的时候带着保姆,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苹果箱子,上面的胶带似乎是重新粘上去的。
“里面是什么?”他总是用种不好的预感。
“进口苹果,我妈给我送来的,没开封呢。”他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纸箱子,里面压的很结实,不像是苹果。
盛闻赶时间,也没有留意,接过来放在后备箱中。
油烟机转了将近两个小时,蔡淑一直在厨房里就没出来过,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眼看着已经摆不下了。
余温正在刷盘子,蔡淑叫她,“快去开门,是不是来了。”
她擦了一把手,走到客厅将房门打开,却见严簌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果篮跟鲜花,目光落在余温的身上,“不好意思,打扰了。”
余温侧身让他进来,父亲去买酒水了,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看来是我到的早了。”他看了一眼手表,作为律师,他很守时,是盛闻晚了。
“余温,我刚才在电梯里,挺你邻居说,你小时候丢过,自己找回来的,是吗?”他天生的鹰眼,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你们做亲子鉴定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