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兄弟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沉着不少。
男人之间似乎很少用谈心去解决问题,相较于好好说话,他们似乎更倾向于好好动手。
这种现象在血缘关系越近的人之间反而越明显。
吴二白和吴三省亦是如此。
吴二白这两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他把自己的想法藏在那些话里。
他确实对道上的事情不感兴趣,要是吴三省喜欢的话,他更愿意做点小生意养大哥和侄子。
但看吴三省一副要把自己玩完的架势,吴二白很难不上火。
吴三省对这个二哥的感情也很复杂。
家庭地位上他比不过吴二白,似乎天然就被压了一头,但是他又是真的佩服对方。
不过佩服归佩服,该不听话他还是不听。
吴三省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老爹来了都说不出个不是来。
虽然有可能挨打,但他们绝对说不出不是!
吴三省给自己打着气。
二月红和相柳一看他们这样就知道吴家兄弟谈心失败了。
两个人依旧是各有各的心思。
要说靠谱,现在他们肯定觉得吴二白靠谱。
毕竟不管是表现还是性格,都是吴二白更沉得住气。
但关于内幕,相柳相信吴三省知道得更多。
第一天的拜访暂且告一段落。
吃过晚饭之后,二月红的院门被人敲响了。
其实按照一般老人的生活习惯,晚上要么带带孩子要么和小辈聊天,是不会落单的。
但是二月红喜欢闹中取静,有人带孩子那就把孩子甩出去,没人带的时候再说。
也就是说,这个人上门的时候,二月红正是独自在院中休息。
看见来人,二月红也是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来的是你。”
吴三省在他面前站定,朝他行了一个大礼:“见过二爷。”
“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做什么?”二月红坦然的受了这个礼,慢悠悠地问道,“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交集。”
吴三省抬头,目光灼灼:“二爷和我没有交集,但是解连环毕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拜托的事情,不知道二爷帮不帮?”
二月红唇边的笑意收敛起来,看着吴三省:“什么事。”
“相传红家有一手易容术,可以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我们想请二爷赐教。”吴三省说道。
“黄口小儿!”二月红一拍扶手,满脸怒容,“我和你们既无亲缘关系又无师徒传承,你们倒好,张口就要学我红家绝学?谁给你们的胆子!”
二月红已经说不清有多久没有生气过了。
虽然他常年都是一副和蔼老头的样子,但毕竟身处高位这么多年,发怒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
吴三省面色镇定,看上去并没有被吓到:“我们所求的事情也是九门所求的事,要是我们成功了,或许九门往后再也不用经受当年的苦痛。”
面对着二月红审视的目光,吴三省挺直腰板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也是九爷当年的安排。”
他的话说完,二月红脸上的表情松了一下,但随即变得更古怪:“你们要干的,是这么大的事情呢?”
吴三省毫不心虚地点头。
二月红扯着嘴角,放松了身体:“老九的安排,我怎么不知道?”
“九爷深谋远虑,情报消息当然也是分开的。”吴三省越说越自信。
“我得改改对你的评价了。”二月红打量着吴三省,嗤笑道,“你哥哥有心机有城府,心狠手辣,但还没有当着我的面扯谎。你比你哥哥强的一点就在于你在我面前说谎,说得还和真的一样。”
吴三省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但依旧嘴硬:“二爷明鉴,我说的都是我知道的。”
“小聪明。”二月红冷淡地瞥他,“要是这样,不如把小柳儿叫过来让她一起评价评价你的说话技巧?”
吴三省难堪地龇起牙:“二爷,这事最该瞒的就是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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