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如你所言,烈阳矿山对席延鹤很重要,当年席延鹤能得到烈阳矿山,是他用尊严和委曲求全换来的,如今别人想拿走他的烈阳矿山,他就是一身是血,也会坚决捍卫住属于他的东西,凭他的能耐,当然对抗不了古昭庆,但他的母亲是梁迎月,纵然他不被梁家人接纳,但血脉无法割舍,他若求到梁迎月那里,梁迎月就算不为席延鹤,为了梁家颜面,也会找上古昭庆的。”
“古昭庆不会退步,不然别人会以为他怕了梁家,梁家若在这个时候退步,也会让别人以为他们怕了古昭庆,那么,他们势必要斗起来的,如此,夷国七矿之间维持的那点虚无缥缈的和平,就会被彻底打破,那么,争夺第七矿的野心,就会被全部激发起来。”
“夷国七大矿主之间有协议,不能恶性竞争,打压同行,至少不能打压实力相差无几的七大矿山的主人们,那样会造成七大矿山势弱,那么夷国所谓的翡翠大国就会受到质疑和动摇,一旦翡翠大国的名声变了,七大矿山们受到的利益也会跟着变化,他们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影响,一直维持着和平,但那些和平只是假象,随着时代变化,顽固的一些思想也在悄然发生改变,第七矿的资金危机,就是端倪。”
“其他六个矿山的主人,包括古昭庆自己,应该都有吞并第七矿的心思,但他们的立场,让他们无法明目张胆的动手,但如果古家和梁家斗起来了,那么,其他矿山的主人们,一定会向第七矿下手。”
“第七矿山的吴家不会坐以待毙,或者说,他们会痛恨同行落井下石,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同行们不帮一把不说,还想置他们于死地,那么他们就算把第七矿给别人,也不会给其他矿主们,如此,我就有机会了。”
时墨占听的啧啧不已,更是对陆进东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要席延鹤的烈阳矿山,也是真的想和古昭庆结盟呢。”
陆进东面无表情道:“一个小矿山,我还真瞧不上,席延鹤只是引子,烈阳矿山只是火苗,这场火要烧的也不是席延鹤,不是古昭庆,不是任何人,而是七大矿山之间的和平假象。”
时墨占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说道:“你找古昭庆,让古昭庆为你买下烈阳矿山,也让古昭庆相信,一旦他帮你做成了这件事情,助你打进了夷国矿山市场,你就会是他最有力的盟友,但事实上,你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第七矿山。”
“在古昭庆和梁家人斗起来的时候,你会不动声色的拿下第七矿,不依靠古昭庆的任何势力,到时候他也不会到你面前邀功了,毕竟拿下第七矿的时候,他还在跟梁家人斗法呢,根本没帮你什么忙,这样既成功打进了夷国矿山市场,也不欠古昭庆什么,以后在夷国立足,遇到了古昭庆,也能抬头挺胸了。”
陆进东淡淡道:“就是这个道理。”
时墨占说:“你做事,我和元令都非常放心,你这个做法也很好,但是,你利用了古昭庆,不担心他事后找你麻烦吗?”
陆进东冷笑:“等我成了第七矿的主人,古昭庆就会开始忌惮我,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毕竟他的翡翠要想进入川城,还得依靠我呢,另外,比起他的那些同行们,我觉得他会更加信任我,到时候他不但不会找我麻烦,还会与我交好,一个强大的盟友,一个强大的敌人,你觉得古昭庆会选择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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