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城内,漕运总督衙门。
小姑娘边哭边说,不一会,便抽泣着睡了过去。
李胜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一脸愤怒的走出房门。
在屋外,淮安一应文武皆在,特别是那些文官们,颤颤巍巍的垂着头。
“走吧。”
李胜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为了不影响屋里的人,说完,便朝着漕运总督衙门的公堂走去。
这姑娘名叫周雁云,十六岁,其父周奎发本是淮安最大银号的大东家,家资数十万两,半年前,当地最大的盐商楚东河勾结当地官府,愣是诬陷周奎发通倭,在大明,通倭可是重罪。
很快,周奎发一家便被抓了起来,周雁云由于当天去城外东山寺上香躲过一劫,这半年来,周雁云一直把自己打扮成男人模样,脸上头上全是污垢,靠着乞讨度日。
而为什么会去冒险偷盗粮食,则是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淮安城打仗,人人自危,要饭也要不到了,而赈灾粮,也很久没有发了。
“楚东河是谁?”
一坐下,李胜便大声问道,淮安知府常南山慌忙站了出来。
“回监国的话,楚东河是淮安城里最大的盐商。”
“那周奎发呢?”
李胜双眼紧紧的盯着常南山说道。而后者一听这个名字,顿时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监国,臣知罪,臣知罪啊!”
“呵呵,你倒是真没有骨气!说吧。”
李胜冷笑一声,本以为还需要一阵审问,可谁知道这个淮安知府这么怂包,仅仅一吓,就软了。
就这种人,你觉得他能守土有责?治理一方。
常南山这一站出来,不少的淮安境内的文官武官开始害怕起来,双手不停的打颤,眼睛直直的看着常南山,只有镇海军的将领们挺直了腰杆。
常南山不停的擦拭着脑袋上的汗水,口中徐徐道来。
很快,一件当地盐商为了谋夺他人家业的大案便爆发了出来。
而更让李胜气愤的是,淮安爆发大战,却成了淮安城里这些盐商,粮商们的发财之道了。
盐价涨到了一石二两银子,米价更是直逼三两银子大关。
要知道这里可是淮安,海盐的主产地之一,盐价都如此高的惊人,那其他地方呢?
米价也一样,明末大灾,多发在北边,以至于北方粮价飞涨,可在南方却不是什么事,平日里的粮价,大多也就在一两银子以下。
这一下涨了这么多,关键李胜还收不到税,这就让人更气愤了。
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淮安文武,李胜就气不打一处来。
“将这些蛀虫,都给本王拖出去斩了,战时自有战时的规矩,还审个屁。”
李胜气愤的说着,很快,禁卫营的兵士便上前,把这些鬼哭狼嚎的贪官们给拖了下去,只有常南山要好点,流放辽东。
毕竟是主动供述,这都杀的话,以后再遇到贪官,就没那么好招供了。
“成漆,城外黄得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