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城国际高中,停好车,两人走路去心理医务室。
“苏晴,你高中时读的哪所高中?”顾然问。
“海城第一高中。”苏晴回答。
“和海城国际相比怎么样?”
“我没来过海城国际,也没了解过,不好比较。”
“校服呢?”
“我们也有衬衫裙子校服,不过只在重要节日穿,平时和其他高中一样,穿运动服款式的校服。”
“想看照片。”
“今晚回去再说。”苏晴道。
校园内蝉鸣不止,好像这个校园、整个夏天,都是靠着它们的叫声撑起来的气球,泄一口气都会天翻地覆。
过了一会儿,苏晴开口“顾医生。”
“嗯?”
“车位和医务室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远了?”
“我故意的。”顾医生说。
海城鲜花盛开,海城国际高中也不例外,两人走过树荫、走过花海、走过有铁丝网墙的网球场,终于看见了医务室。
“有没有一种回到大学校园的感觉?”顾然笑着问。
“就是在海城大学,我也没走过这么多路,那时我都是骑自行车。”苏晴说。
“对了,你在海城大学读书的时候,是不是香姨给你上课?”
“我没有选修精神药理学。”
“早知道你在海城大学,我也来海城大学好了。”
“不要。”苏晴拒绝。
“为什么?”顾然不解。
“你会影响我学习。”
“影响?我觉得是一起学习才对。”
“首先,我比你大一届;其次,以顾医生你现在的变态程度,完全可以断定,还是学生的你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不近美女的少年。”
“你的推理能力最多只有毛利兰的水准,事实就是学生时期的我,认真学习,不近女色。”
苏晴忽然换上调侃的笑容“那你平均多久尿床一次?”
“为了防止尿床,我一般都会在能睡前主动尿一次。”
“流氓。”
“你睡前不上厕所吗?我不仅睡前会尿一次,每天早上醒来还会再尿一次。”
“二流子。”
顾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词有一天会和自己有关系。
平时只有他形容别人,比如说坐在校园长凳上观察人类时,看见的勾勾搭搭、走路都走得扭扭捏捏的一男一女,这样的人就会被他归类为‘二流子’。
二流子两个流氓人类;比流氓更高一级的流氓;两个比流氓更高一级的流氓人类——引自顾然的《私人日记》
两人走进医务室,苏晴第一时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车位距离医务室就是如此之远。
顾然把空调打开。
“这是陈珂的位置,你用她的好了。”他说。
苏晴点头,喝着水在医务室里转了一圈。
“海城国际高中没有心理学特长生,能有这样的心理医务室,算不错了。”她走回水吧,将一次性水杯放下。
“然后呢?”她把目光落在顾然身上。
“然后,就是等待,等待的时候自己看书、上课。”顾然回答。
苏晴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食指抵着下巴,沉吟道“这样的工作确实令人不安和空虚。”
到了医务室,顾然和苏晴都没再说一些让彼此心动的话。
从现在开始是工作时间,两人都是那种专时专用的人,不喜欢特定时间做别的事,也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顾然转过身,把手机放在苏晴面前。
“组长,问及患者怎么与丈夫认识时,患者不愿意正面回答,医生应该怎么处理?”他问。
“肯定有重要意义,但要尊重病人的权,此时不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