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窜出一阵冷意,无端的恐惧席卷了全身。
一想到那个晚上,她就感觉肩膀隐隐作痛。
颜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询问这天,那时候他们甚至还不认识。
为什么偏偏是这天?
傅砚深看她佯装镇定的表情就知道她记起了那天。“想起来了吗?”
那个晚上,她有没有后悔?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一股被沙砾蹭过的低哑,很是好听,但颜柔却无暇顾及。
“我······”
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吃的太饱,颜柔胃里一阵翻滚,她焦急的捂住嘴,水润的眸子慌张的看着他。
傅砚深发现她的异常,担忧问:“想吐?”
“嗯。”
他急忙退开,准备找垃圾桶时,颜柔急忙冲出门,傅砚深赶紧跟了过去。
厕所里,颜柔趴在马桶边缘狂吐。
傅砚深轻轻抚着女孩显瘦的脊背,心疼的看着她,想要帮忙却无能无力。
吐过之后,颜柔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傅砚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让医生过来。”
他拿出手机欲打电话,颜柔拉住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了,先生,这是正常的。”
傅砚深看向他们交握的地方,眼底淌过温柔。“那你休息。”
她脸色发白,精神不佳,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颜柔大惊,挣扎着想要下来。“先生,我吐过,味道很难闻。”
在半月湾一个多月,颜柔知道他有洁癖,虽然不严重,但自己现在很臭。
她还担心什么味道不味道?傅砚深脸色凝重。“我抱你回去,听话。”
说完,他就抱着她往外走。
颜柔焦急拉住男人的衣服。“等等,先生。”
看着她急切的小脸,他终是停下脚步询问:“怎么了?”
她结结巴巴道:“我还要洗漱。”
吃了水果,又吐了,不消除这个味道,她更难受,会一直犯恶心。
傅砚深目光闪了闪,脚步一转,抱她到盥洗室后才放下。
颜柔窘迫的往后挪了挪,没底气道:“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才吐过,身体不适,我等你。”
还不等她有所回应,傅砚深看到最边缘处有一把牙刷,直接拿在手上。“这只牙刷是你的吗?”
“嗯。”
一楼只有她一人在这里洗漱,其他佣人都在别处。
她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牙刷,谁知他拿过牙膏,挤好后才递给她。
颜柔的手僵在半空中,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怎么了?不是要洗漱?”
他看向她,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没,没怎么。”
颜柔红着脸接过牙刷,快速看了眼牙膏,虽然没什么不同,但这是先生挤的牙膏,他的举止明显已经超过了雇佣的界限,这不是好事。
她专注的洗漱,他就在旁边看着,没有想走的意思。
洗漱完后,她用冷水拍了拍脸颊,颜柔一般不用化妆品,化妆品费钱,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消耗品,她就连补水都很少用,有时兼职需要,也顶多涂个口红。
他看到几滴小水珠顺着白皙的颈脖滑下,没入衣领口,浸湿了睡衣,霎煞是撩人,男人的喉咙不自觉干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傅砚深哑着声问:“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