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亚神色憔悴,歉然笑道:“抱歉,我见你没事,去萨尔瓦多那儿了。”
我问:“萨尔瓦多,他又怎么了?”
拉米亚说:“他试图开枪自杀。”
我吓得宛如炸鱼,一坐而起,问:“他还活着吗?”
拉米亚叹道:“是,子弹正中他太阳穴,可他的改造以及近来炼成的念刃偶然地保护他头部未收重伤,他捡回了一条命。”
我怒道:“他干什么?不就是我没借他钱吗?我还以为他多有骨气....”
拉米亚说:“和你不借钱无关,昨天,他见到贝蒂和另一位实验室的游骑兵中校在餐厅用餐。”
我问:“昨天?昨天晚上我还和萨尔瓦多谈话....”
拉米亚摇头道:“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没人告诉你吗?”
我愕然片刻,又说:“用餐也说明不了什么,我还整天和贝蒂的母亲用餐呢,难不成贝蒂他爹也要自杀?”
拉米亚苦笑道:“别耍嘴皮子,他们是单独用餐,是....约会。”
我陷入了沉默。
拉米亚说:“萨米试图将贝蒂从那中校身边带走,贝蒂当场和萨米分手,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取消了婚约,萨米向那个中校提出决斗,却被他击败了。”
我说:“退婚流?”
拉米亚问:“什么退婚流?”
我说:“似乎是上世纪的术语,你别介意,我总觉得贝蒂将来会被打脸。”
拉米亚说:“总而言之,他死里逃生,你得好好劝劝他,我毕竟是女人,他心目中最尊敬的人还是你。”
我说:“这件事容易极了,我这就去把那中校狠揍一顿,骑着他脑袋拉屎....”
拉米亚急道:“你别那么恶心。”
我说:“这只是比喻,我是个文明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拉米亚嗔道:“你总是怪话连篇,现在给我正经些吧。”她想了想,又说:“那个中校是缇丰女士手下某个长老的忠仆,据说前景光明,还是不宜将矛盾激化。”
忠仆的意思是...这人喝了某个血族的血,成了专属食尸鬼。而前景光明之意,是此人将来很可能晋升血族行列,如果他和贝蒂结婚,那贝蒂未来岂不是也会成血族了?若真是如此,萨尔瓦多将来拿什么打脸?
我强撑着爬起床,说:“我这就去开导开导萨米,然后,今晚我们就把贝蒂一家赶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