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在场的官员都噤若寒蝉,都看向了左下首的黄濮山。
黄濮山,太子詹事,郑征最倚重的心腹亲信。
太子手底下有太多官员将领,且个个都有本事,很少事情需要劳烦到黄濮山了。
但这一次,虽然传扬的是有关永宁帝身体的谣言,但真正针对的,却是太子。
一着不慎,影响的便是皇上和太子的关系,影响的是太子的储君之位,乃至影响太子将来的登基,此等大事,黄濮山不得不出现了。
「殿下说得是,事情太凑巧了,下官以为
,必不是北夷所为。」黄濮山点头应道。
他长得圆润慈祥,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像个弥勒佛似的。
听到晃濮山的话语,郑征怒火散了些,虚心请教道「黄大人,眼下,孤应该怎么做」
黄濮山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不用做什么了,皇上都已经在做了。您要做的,便是什么都不做。」
「但是」郑征下意识想说什么,但在黄濮山的笑容下,却又说不出来了。
黄濮山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道「殿下,这一局您已经处于下风,况且对手未明,下官以为,还是不动的为好。」
郑征没有说什么,反倒边上的孟鹤松恭敬地说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白。对手不是已经明了吗学生认为,背后之人不是杜太傅,便是长定殿下。」
孟鹤松当年曾给黄濮山投过行卷,拜在黄濮山门下,正是其得意弟子之一。
黄濮山并不介意他突然插话,耐心回道;「皇上几个旨意,看起来的确于太傅府和长定殿下有利,但是何尝不是对太子有好处」
郑征和孟鹤松都愣一下,随即孟鹤松态度越发恭敬「请老师解惑。」
「皇上的旨意,平息了京兆的异动,那么有关皇上大行、殿下登基之言便过去了。现在,殿下仍旧帝位稳固,仍旧是皇上寄予厚望的储君,这对殿下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那不是回到先前的状态了
这么说,先前东宫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是白费了
黄濮山将大家的神情都看在眼内,继续道「殿下,世上无白费的功夫,现在看似回到了先前的状态,但现在殿下所想所知,还和先前的一样吗」
郑征摇了摇头,下意识回道「自然是一样了。」
但东宫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黄濮山仍旧笑眯眯的,道「殿下,有时候不用得到什么好处,您已经是储君了,维持现状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下官知道您打算对杜通幼子做什么,但下官并不认为是好办法。要知道,杜通惊才绝艳,其幼子又岂是普通人估计不是好对付的。」
他知道自己的学生孟鹤松打算去对付杜通幼子,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而已。
幸好也什么都没有做,不然在杜通手下肯定讨不到半点好处,他这个学生心思够谨慎了,人也足够聪明,然而仗着太子殿下的看重,行事还是急躁了些。
但这也无妨,年轻人嘛,总有冲动和思虑不周的时候。
只是,殿下所面临的真正危机,还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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