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些事,她在离开紫宸殿的时候,心头疑虑萦绕,忧心忡忡。
郑吉并不知道,在昨夜她费尽心神去安排种种应对的时候,同样有人彻夜不眠竭尽心神地去为她奔走。
太傅府内,裴燕山正向杜凤句禀道“公子,宫中传出了消息,殿下已经平安离开紫宸殿,您放心。”
“嗯。”杜凤句躺靠在床头,只回了这一个字。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因为整夜而不眠,一双瑞凤目中有几缕明显的血丝。
裴燕山见状,遂说道“公子,奉宸卫已经拿到了那些线索了,宫中尚须打点,属下先离开了。”
杜凤句点点头“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无事了,让大家都先去休息吧。”
昨夜太傅府出动了许多人,他们仍旧在待命当中,如今殿下安然无恙,那些人就都可以撤了。
“是,公子。”裴燕山听令而去。
经过一夜的耗神,杜凤句其实已经十分疲惫了,但他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半合着眼,曲起了一腿,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无意识点着,另一手晃动着手中的一枚令牌。
这是一枚兽纹铜牌,乍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装饰,和玉佩玉牌相比,似乎只是材质不同而已。
京兆有不少年轻人都喜欢悬挂配饰,这枚兽纹铜牌悬往日挂在他腰间,不曾引过旁人注意。
没有人知道,这枚兽纹铜牌乃“恒楼”之主的身份象征,价值不可估量。
恒楼,是大德朝最神秘的情报交换之地,传闻这里有无数的消息,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只是,恒楼没有固定的地方,知道的人对其三缄其口,令得它越发神秘。
作为恒楼之主,杜凤句心知这些都是传闻而已。
恒楼的确收集和贩卖情报,消息也比一般人灵通许多,但并不是什么消息都有,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如果真的是这样,朝廷绝不会容忍恒楼的存在。
这恒楼,和吕记钱庄一样,都是义父留给他的。
号令恒楼的,便是这一枚兽纹铜牌。
不过,就算没有这枚兽纹铜牌,他也能动用恒楼的人。
毕竟,恒楼真正承认的,是义父,是陪伴在义父身边的他。
但是,宫中不一样,宫中只认这枚兽纹铜牌。
昨晚他为了长定殿下将这枚兽纹铜牌送进了宫中,第一次动用了义父在宫中的人手。
正因为有那些人手,他才能及时将准备好的证据送到奉宸卫跟前,把朱异的目光从长定公主府移走。
如此,朱异才会盯上太子。
他用义父留下的人手用来对付太子,义父应该不会生气吧
杜凤句想象着义父知道此事后的样子,唇角不觉勾了勾。
如果他真能再见到义父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好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铜牌,喃喃自语道“义父,她虽然是永宁帝的女儿,但她是不一样的”
义父要是见到了长定殿下,肯定会很高兴吧。
整个大德朝,真正能习到义父武功心法的人,就是殿下了。
她足够坚定,又足够聪慧,而且,还长得那么好看,义父是最喜欢漂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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