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父皇之前,竟然还有太子。
此次若不是因为有登无忧,若不是程可真指向的是逸王府,她还真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太子。
她还想到了此前春蚕礼和蜀州哗变等事宜,那些事情,有太子的手笔吗
现在,她就不得而知了。
父皇选中了姜家和她作为磨刀石,想要磨的那把刀,是太子吗
种种疑虑萦绕在她心头,却都解不了。
她的疑问,杜凤句都认真想了,也只能斟酌回道“殿下,太子地位已经如此稳固,依然还要出手对付你,或许只能说明,太子的地位,并没有众人所想的那样稳固。”
其实,身为太子,就算地位再稳固,只要一日还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就一日都不会心安。
太子和所有的皇子都不一样,其他皇子不能进,还能退,但是太子若是不进,就只能薨了。
执掌权力之人,心思有多复杂,这要真是说起来,都说个没完。
“太子地位不稳这个国朝还能有谁可以取代太子之位呢平王逸王本殿真的想不到还有谁。”
这个问题,杜凤句觉得十分容易回答。
他轻声说道“谁都可以取代太子,谁都会想取代太子。平王平庸不能,逸王纨绔度日,如果这些都是表面假象呢如果皇上要暗中扶持他们其中一个呢要知道,他们都是成年的皇子了,母妃乃四分之一,母族还有可以助力的地方。”
皇上对皇后感情不深,若真有一天有要起废太子的念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太子这么做乃未雨绸缪,若是有竞争力的皇子皇女都没有了,皇上就算起了废储君的心思,那也没有人可以用了。
“本殿觉得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太子察觉到父皇的心思,所以暗地里对本殿下手了。”
杜凤句对此赞同,心想着此后恒楼要极尽细致地盯着太子了。
一个已经对殿下出手的储君,比其他皇子的杀伤力更大了。
窗外只有黯淡的月色,幸好房间内亮着烛火,杜凤句能看清楚郑吉的神情,见到其虽然带着疑惑,却并无踌躇不前的犹豫,心中就定了不少。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急。
他听着郑吉的安排,偶尔的时候会说上一两句,以便补充完善她的计划。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却浑然不觉。
隐匿在暗处的韦艳,无声地笑了笑。
在郑吉不断修正自己的计划的同时,京兆暗地里却是波涛暗涌,许多人都已经动了起来。
程可真直接去敲响了登闻鼓,以自身受杖责的代价,将程邕的死推向了一个新的波浪。
是了,朝中传言三朝元老程邕是被长定公主气死的,此事刑部和京兆府迟迟没有定论,长定公主该做什么还要做什么。
或许,只有登闻鼓才能让皇上尽快处理此事了。
长定公主极受宠爱,皇上真的会因为登闻鼓而责罚长定公主吗
而另外一些人,关注的,却是另外一点。
“窦士远真的前去长定公主府了你们没有看错”逸王郑循已经收起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威严冷肃。
窦士远和窦家是郑循早就看重的,认为他们迟早是囊中之物,不曾想,窦士远却去了长定公主府。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了,他不能再这样坐着了,他得马上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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