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详细的说一下那天的情形。”县令大人吩咐道。
“那天我带着几个捕快进了赵家大宅,在赵家大宅的厨房里发现了一罐药酒,在药酒的旁边有一个竹编的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一条活的五步蛇,我联想到仵作之前的猜想,于是便让人将竹编的笼子和药酒全部都搬了出去,放在了外面的院子里,在这些被搜查出来的证物面前,赵大勇供认不讳,承认自己的亲爹实际上是被毒蛇咬死的,而不是被小云氏开的药方给害死的。”李捕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五步蛇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泡药酒的蛇会突然间咬到人呢”县令大人接着问道。
“这条五步蛇是赵老爷子两年之前抓回来的,他将这条蛇抓回来之后在村里炫耀了一番,然后将它泡在了一个罐子里,还在罐子中填了许多药材,前几天他突然想起了这罐子药酒,于是就去地窖里面把这个罐子捧了上来,打算倒一点蛇酒喝,没想到由于罐子的密封性不好,这条蛇并没有因窒息身亡,在赵老爷子打开了这个罐子的一瞬间,这条蛇游了出来,一口咬在了赵老爷子的脖子上,由于这条蛇的毒性很大,而且又是咬在了赵老爷子的脖子上,这条蛇的毒液里的毒性发作非常快,因此赵老爷子很快就死了。赵老爷子死了之后,赵家人十分慌乱,就在这时张氏提出了要将赵老爷子的死栽赃嫁祸在小云氏的身上,他们为了防止小云氏那一家来灵堂上闹事,在灵堂上打开赵老爷子的棺材,于是就匆匆忙忙地办完了葬礼,将赵老爷子葬在了山上,他们想着这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那么,小云氏那一家子肯定不至于要把坟墓挖开看尸体了”李捕头解释道。
“原来如此,”县令大人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跪在公堂上的赵大勇和张氏,严厉地问道,“赵大勇,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辩解的”
“没有,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了我婆娘的主意,才会任由我婆娘将这一切栽赃到小云氏的头上,如今人证和物证都被找出来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赵大勇可怜巴巴地说道。
“张氏,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民妇觉得这个事情就不应该闹大他们家那么有钱,我讹诈他们家一点银子又怎么了他们家缺了这点银子,是吃不起饭还是喝不起水了,做人小气巴拉到了这个份上,那也是自寻死路罢了”张氏没好气地说道,“那一品轩不是经常给没钱治病的人治病、给没钱读书的人读书吗那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这些没钱生活的人一点生活的钱呢我们要的银子又不多,五千两银子而已,难道还不够买一条人命吗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说白了就是小云氏在害我她这样会遭报应的”
她这番强词夺理、不知悔改,让外面的人感到一阵愤怒,他们当初骂云芍药骂得有多激烈,现在骂张氏就骂得有多激烈,甚至有些人在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有些可怜人真是必有可恨之处,这种人就算是因为穷困潦倒而亡,也不值得让任何人同情。
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县令大人就按照大羽朝的律法,给赵大勇和张氏判了刑,让人将他们带了下去,这个案子就算是结束了。
云芍药沉冤昭雪,给县令大人行了一个礼之后,激动地从公堂里走了出来,一头扎进了宋明之的怀里,也不顾旁人的目光,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松手。
宋明之也回抱着云芍药,伸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感受到她在他的怀里的体温,他那一颗不上不下的心,才终于沉了下来。
此时,外面的人看到云芍药都有些尴尬,有些好面子的人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有些脸皮厚的人则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做起了事后诸葛亮。
“我早就说了,云芍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偏不信我,现在你们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断全部都是错的了吧”
“我信你个鬼,你之前明明就不是这样说的,你之前骂她的时候骂得比我还凶呢,倒是我,从头到尾没有骂过她两句,一直保留着自己的看法。你想想看,沧州的那些有钱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能被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妇人骗得团团转吗那说明人家还是有真实本领的嘛倒是那张氏一进了公堂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安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