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奇道,“丹同渡守备校尉黄伯泉连夜派人送过来的。”
王守澄挥舞了两下杆子,柱在地上,感觉手感极好,“莫不是这是一根手杖”
岳奇道,“是的,相国,是一根不知何种质地的手杖,坚固而轻盈,结实而耐用,其中更有玄机,相国大人,手杖上面的杆子可以打开。”
王守澄一怔,照着岳奇的话,把手杖的手柄扭开,竟然从里面抽出一只利刃
那利刃只有二指粗细,却寒光四溢,光华流转,谭公公不由赞道,“好兵器相国大人,容我一观。”
谭公公手握利器,随手一抖寒光四溢,爆喝道,“好神兵”
他把玩了片刻,转身把利刃呈给王守澄,王守澄接过细致查看,也赞不绝口,谭公公随手扯下鬓边一根白发,随手丢到刀刃上面,轻飘飘落到刀刃上,毫无凝滞,头发就断作两截,王守澄与谭公公同声喝道,“好”
王守澄一手握着利刃,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递给谭公公,“谭兄,来试试”
谭公公接过短刀一眼,“咿呀,这不是相国心爱之物吗,若有损伤岂不可惜”
王守澄笑道,“不碍事,来试试,等闲凡铁哪能试出真假”
谭公公不在多言,手握短刀,和王守澄手中的利刃相击,当啷一声脆响,短刀应声而断,王守澄与谭公公两个人都去看利刃锋口,竟无所损伤,两个老家伙同声赞道,“好神兵”
王守澄喜滋滋的握着利刃挥舞了几朵刀花,然后把利刃放回手杖中,用手拄着手杖,感觉十分良好,不由得哈哈大笑,谭公公在旁边,“恭喜相国,贺喜相国。”
王守澄手拄着手杖来回在厅堂内走动几步,感觉十分良好,乐哈哈道,“谭兄客气了,年纪大了,走路都需要手杖了,真羡慕谭兄可以致仕,回田园享福啊,哈哈哈”
谭公公笑着摆摆手,“相国正当其时,为国为君为朝廷擎天玉柱之劳,还是多辛苦几日吧,哈哈。”
两个老家伙相视而笑,王守澄手握手杖时不时耍几个把戏,“岳奇,此物为何名丹同渡又是怎么样一个情形,你又为何深夜来此,都说道说道吧。”
岳奇拱手道,“回禀相国,此物乃是登山杖,丹同渡守备校尉黄伯泉,原为辽东水师将领,辽东水师被卢龙节度使突袭,船只被焚毁,将士大部被遣散,黄伯泉到丹同渡已经有十数年了,丹同渡由一个小小的渡口,现在已经变作五里小城,为大河东西交通要道,商贾云集,繁华不已,河东节度使强行收了河间府宁远将军韦厚为义子,一直试图染指丹同渡,而河中观察使一直以丹同渡筑城在河中属地,要求收回丹同渡治权,加上河西漉州节度使,三方争执不下,时常刀兵相见,相国大人,丹同渡税赋收入委实不少”
“河东节度使崔彦召,他想干什么河东节度使驻节太原府,乃是高祖龙兴之地,统辖天兵军、大同军、横野军、岢岚军,忻州、代州、岚州三州郡兵,北向防御突厥,东向防御河北三镇,他不向北向东发力,偏偏西向和夏绥、漉州一再争执不休,南向欺压河中,强行用兵河间府收了个义子还不够,还要染指河中观察使防区吗”王守澄怒气勃发,手中的登山杖用力的戳地板。
岳奇低头不语,谭公公却可以答话,他和王守澄都是一样的资历,哪怕王守澄兼任这枢密使还坐镇神策军,可谭公公却是飞龙兵闲廊侍者,要知道第一任飞龙兵闲廊侍者可是玄宗朝高力士高公公呐谭公公寻思了一番,“丹同渡就在大河边上,过了大河就是京兆府,不管他想干什么,都要阻止他”
王守澄道,“河中观察使乔远多次上书,请求将观察使升格为节度使,谭兄以为如何”
谭公公揣摩了一番,“河中府北面是河东节度使,南边是东都京畿,若是河中府及格为节度使,是否有碍东都和上都的东西联动兹事体大,事关朝廷根基,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