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殿官为萧仲恭摆上了座椅。
钦宗翻身返回龙椅,坐定后,对萧仲恭和秦桧说道:“二位卿请坐。”
萧仲恭和秦桧坐在了座椅上。
钦宗望着萧仲恭说道:“萧卿自东北苦寒之地而来,餐风露宿,车马劳顿,多有辛苦,不知在京师住的如何?生活上可习惯?萧卿有甚要求,只管向秦中丞说,秦中丞会悉数解决。”
萧仲恭起身。
钦宗道:“坐,坐下说,无需多礼。”
萧仲恭复入座,回答钦宗道:“多谢圣上关心。臣在汴京,多得秦中丞关照,生活上很好,也习惯。”
钦宗道:“如此甚好。”说毕又问:“秦中丞可向萧卿说了相关事宜?”
萧仲恭点头道:“回圣上。秦大人已向微臣说了相关事宜。”
钦宗问:“萧卿如何想的?”
萧仲恭答道:“回奏圣上。能为朝廷尽忠,实乃微臣之心愿。微臣来汴京前。对朝廷就极为向往,无奈不了解情况,不敢轻易表露。秦大人说了圣上之意,臣甚是感激,臣精忠报国,虽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钦宗龙颜大悦,说道:“甚好!甚好!宋辽原本一家,百十年友好往来,并无过节;无奈辽人马植,贪图富贵,哄惑太上皇,签订了什么海上盟约,致使大辽亡国、大宋也遭到践踏。前段时间,太上皇过意不去,派人前往夹山,专请天祚帝来朝,意欲保护,无奈山高水远,多有不便,未能如愿。萧卿乃辽人,且是皇亲,天作帝之遭遇,想比心里也万分难受。”
钦宗说道天祚帝,萧仲恭便从座椅上出溜了下来,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萧仲恭哭诉道:“启奏圣上。臣乃辽人,天祚帝乃臣之表兄,臣与天作自小生长,亲如手足,情深意长;且天作为臣之主,主之有难,臣安能贪图性命?无奈金军围困,突之不出,天作被擒,臣本欲与女真拼个鱼死网破,然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累吾主,故顺从了金人。启奏圣上,臣虽然顺从了金人,心中时刻思念着复兴大辽。如今,有煌煌天朝助力,臣定将以复兴故国为己任,虽万死而不辞。”
萧仲恭满脸悲戚,嚎啕大哭,心里却想,这会儿,你说甚是甚,你要了俺的命俺也没法,俺暂且归顺,一切待俺离了宋境再说。
故此,萧仲恭愈加悲戚。
钦宗望着跪伏在地,嚎啕大哭的萧仲恭,沉吟了一下道:“萧卿止悲,且听朕言。萧卿啊,大辽复国之事,全在朕身上,朕替你做主。实不瞒萧卿说,朕与秦卿已定好计谋,萧卿只管去联络耶律余睹将军,让耶律余睹将军起兵反辽;待耶律余睹将军骑兵返料后,萧卿无需再去东北苦寒之地了,直接从太原返回京师,朕封你为同知枢密院事,赐予府邸、美姬,你与秦中丞一道,策划和推进复辽之大业。待大辽复国后,宋辽缔结盟约,共同对金,则成掎角之势了,量他女真也奈何不了。”
萧仲恭见说,连叩三头,高声说道:“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上之龙恩,臣万死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