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
连日来,高衙内满脑子装得全是林冲娘子迷人的姿容,暗恋得不能自持,遂坐在地上,又哭闹起来,非要去找人家林冲娘子不可。
高太尉见状,生气地说道“你去找人家林娘子,看林冲那厮打断你的狗腿”
林冲那厮敢打断我的狗腿我不是有你这个给林冲那厮当顶头上司的爹嘛对高俅高太尉的恐吓,高衙内才不管呢,只是一个劲地哭闹,闹着要去找林娘子。
高俅太尉遂百般劝慰,劝高衙内莫要再去纠缠林娘子了。
正在高太尉百般劝慰高朋无效时,林冲好友、同事陆谦前来拜见高俅高太尉。
陆谦见高衙内正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又见高太尉在边上百般劝慰,遂静立一旁,不敢打扰。
陆谦于旁站立了许久,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高衙内如此哭嚎,乃是因为看上人家林冲的娘子了,要强占人家林冲的娘子呢而高俅呢,又劝着高衙内不要造次,不要招惹林冲那厮。
林冲是谁林冲乃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一旦惹恼了那厮,发起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陆谦,乃林冲的同窗好友,与林冲同在殿帅府共事,平时也常在一起喝个小酒,关系得的不一般。
陆谦知道林冲的娘子长得漂亮,也知道林冲和娘子张贞儿感情深厚,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相敬相爱;然而,毕竟高太尉是自己的顶头上级,决定着自己荣华富贵的乃是高太尉,不是好友林冲,关键时候,卖友求荣的事情也是可以做的,毕竟前程富贵要紧嘛
于是,陆谦决定卖友求荣了,遂想着给高太尉出坏主意来。
现在,看到这个情况,陆谦思来想去,觉得卖友求荣的机会来了,遂禀告道“太尉,公子既然恋林冲娘子要死要活的,不如就成全了公子。”
高俅看了眼陆谦,叹了口气说道“谈何容易。”
陆谦弯腰一拜,说道“太尉大人,小的倒有一计,可使公子得到林冲娘子也。”
高太尉正无可奈何呢,听陆谦如此一说,便问道“你有何的计策讲来听听。”
陆谦双手抱拳,给高俅施礼后,说道“太尉,俺听说林冲最近买了把宝刀,不妨让林冲将宝刀带来呈献给太尉一看。”
高太尉听得迷糊,问道“看把宝刀,便把林娘子给看来了”
陆谦道“太尉在上,关键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什么宝刀。太尉你想,若是于黑夜时将林冲骗至白虎节堂,告他个持刀行刺,也不是不可。”
高球闻言,陷入沉思。
陆谦续说道“太尉在上,只需于夜黑时,将林冲骗入白虎节堂,安排人捉拿了,便可定林冲个谋杀太尉的大罪。想那林冲,缘何手持刀具,于半夜时潜入白虎节堂,岂不是因为公子之事,对太尉怀恨在心,遂起歹意如此一来,沟通开封府,判他个死罪。既是开封府不肯判林冲死罪,判了其充军、发配,也可在其充军或发配路途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做了。太尉,到了那时候,林娘子乃无夫之妇,岂不是就可以搞来给公子了”
高俅闻言暗思,为个女人,陷害人家林冲,不太地道。高俅一边想着,一遍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高朋。
坐在地上的高朋,初听到陆谦的话,大喜,不哭了;待高俅看他时,为给高俅施压,又放声大哭起来,两腿瞪着地,翻着白眼,哭着说道“不活了不活了没有林娘子,俺就不活了。”
高俅见状,皱上了眉头。
陆谦暗自观察着高太尉的面部表情,见先是沉思,又是皱眉,遂又劝高太尉道“太尉,都是为了公子,当断则断。”
高俅闻言,心想,眼看着俺儿不吃不喝,生命危于旦夕,看来不陷害他林冲也是不行了,谁让俺儿看上他家娘子了。
高俅暗道,放着俺这么大一个太尉,陷害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个,陷害就把他陷害一下吧如此一想,高俅便下定了决心,决定陷害下林教头,好把林教头的娘子抢来给了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