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下课的时候,再次翻开手机自己和蜡笔小新的对话框里是几百个怒火中烧的表情,他发了一个笑着流泪的表情,微信提示他,两个人还不是好友,需要通过验证
付远卓忍不住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叫你嘴贱,码的这下事情大条了”
在第三节课,付远卓在老师还没有下课的时候就弓着身子悄悄从后门给溜了,这一幕大家都习以为常,付远卓哪一天不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反而会奇怪。
接着下课铃响,在老师的下课声中,无数的洋溢着愉快表情的人站了起来,有人招呼着去打篮球,有人招呼着去踢足球,有人小声的商量去来几局o。
女生们则讨论着去哪里吃点小吃,今天哪家的饰品店又到了可爱的小物件,又或者去不远处的冷饮店喝杯冷饮,那家店新来的店长特别帅
走廊里回响着嘈杂的脚步声,偶尔还有篮球击打水磨石地板的声响,女生们银铃一般的笑和男生们的欢呼汇成了一首关于青春的歌,这个时候的快乐多么简单。
放学就能体会的到。
成默也能体会的到,等下回家他就能知道事情的部分真相,真理、真相这种字眼,才能点燃成默这种人的热忱。
也许还有钱。
成默默默的收拾书包,在教室里的人散去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精灵一般的女生迎着斜着的阳光走进了他们的教室,窗户外面有在风中摇曳的绿色梧桐树林,金色的线条中弥漫着点点微尘,黑板上还有没有擦掉的白色粉笔字迹,教学楼前面的红色旗帜在烈烈风中招展
这一切原本平凡的场景,因为她的出现顿时鲜活耀眼起来,不过成默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个逆着光的女孩,只是隐约听见她在询问做值日的学生付远卓的座位在哪里。
当这个女孩从刺眼的眼光中走出来的时候,却显得远不如远看那么好看,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卷着,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不少雀斑,和成默一样带着一个大号的黑框眼镜,总而言之没有一点少女的清纯质感。
除了那纤细修长的躯干和飞机场一样的身材很少女之外,晶莹剔透这种词汇是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成默也不知道那瞬间的精灵感从何而来。
接着成默就看见了让他觉得惊悚的一幕,这个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和他一样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径直走到了付远卓的座位旁边,拉开窗户,将付远卓的椅子举起来,从窗户中塞了出去。
“呯”的一声响,价值一千学点的椅子就躺在了水磨石的走廊上面,不少路过的学生在朝这边望。
接着这个跟成默差不多高的女生试图抬起付远卓的课桌,像是一束亭亭的蜿蜒的绿色藤蔓试图举起压在身上的石块一般,不过她的力量有些过于孱弱了。
于是她转头看着成默道“看什么看,不知道过来帮忙啊”
成默回忆了一下,麻烦程度与美貌程度成正比这条定理,看来也有失灵的时候,这让成默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天,费曼收到了来自普林斯顿研究生学院惠勒教授的一个电话。
他说“费曼,我知道为什么每个电子都有同样的电荷和质量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同一个电子”
是的,因为她们都是女人。
成默心道。
接着他提起书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脚步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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