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情景,党项人燥动起来,不少人抽出短刀。一名党项老者见势不对,站在队伍前面,张开双手,声嘶力竭地说着什么,燥动党项人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武家强问会说党项语的军士,道:“他在说什么?”
军士道:“这位老人在劝党项人不要冲动,换成中原话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些烧的意思。”
那名被劈断手臂有党项人已经昏迷在地,一个女子抱着他声嘶力竭呼喊,三个党项小孩子围在一旁,一个小女孩子跟着女人在哭,两名男孩儿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拿着党项短刀,用仇恨眼光看着凶神恶煞的黑雕军骑手。
武家强见惯了比这血腥百倍的场面,根本没有在意痛苦流涕的党项人,更何况党项攻到中原地带后,杀戮甚为凶残,根本不留活口。他用冷冷的语气下令道:“把猛火油倒到房子里面,烧掉这个村子。”
五十名黑雕军骑手闻令后,取下身上带着皮囊,飞奔到村子里,不一会,滚滚浓烟从村落里冲上天空,又被北风无情吹散。
那名威望很高的党项老人看着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村落就这样化为了灰烬,一下跪在地上,把脸埋在脸地里,如一只野狼一样低声呜咽着。
武家强看着浓烟,知道这一把火燃过之后,这个村庄也就算是被毁掉了。若党项人不想被冻死饿死,只能向北撤离,去投奔距离此地约三十里地地另外一个党项村庄。恐怖是会传递的,有了黑雕军毁村先例,在黑雕军兵锋的威胁之下其他村落必定会考虑到撤退的问题。
等到西会州里挤满了逃难的党项人之后,不用战争,短缺的食物就会摧毁党项人斗志,到时房当翰海只有三条路:要么和黑雕军决战,要么投降,要么向西北逃窜。
武家强未伤一人,成功偷袭了党项人村落,然后赶着抢来地牛、马和羊,回到了小牛关,
一队房当骑兵闻讯而来之时,武家强已经在小牛关和众位军士喝起了羊肉汤。
武家强偷袭之后,鹰营其他三名骑军指挥使轮番率军出关,不断扫荡清水河沿岸党项人,由于黑雕军控制着小牛关这个战略通道,人马可以随时出关侵扰,而房当翰海的部队攻不破小牛关,也就无法南下,只能被动防守。
就在南部战线烽烟四起的时候,东路黑雕军也加紧了行动。
黑雕军虎营副都指挥使陈猛带着一千人马从北军营出发,直扑西会州。
党项人占据西会州以来,中原军队上百年来都没有跨过双方约定的边境线。扼守边境的右谷军寨党项军警惕性并不高,黑雕军借着满天大雪掩护,把一桶经过改良的火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埋在了党项军右谷军寨大门下面,随着一声巨响,被炸懵了的党项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挟着冷风和雪片的黑雕军虎营军士就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淹没了整个大营。
陈猛当上了副都指挥使,也就成为了大林帝国的正儿八经的将军了,想到两年前自己和杜刚还是屁颠屁颠跟在侯云策身后的亲卫。不经意间,成了帝国的将军,这就让陈猛神气万分。陈猛数次作了同一个梦:自已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将军才穿的铠甲,威风凛凛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