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了戏剧幕布,耳边响起了画外音。
终究,海燕被折断了翅膀,哀鸣着坠落汪洋。
但是没关系。
人们偶尔也会见到濒死的鸟跌落地面,但请记得它也曾展翅高飞过。
夏目清羽思绪拉开了幕布,整个人跳出了舞台。
有关系怎么能没关系当然有关系
经过自己一番据理力争,野原葵的金奖成功变为了银奖
这和某位公寓靠谱的金牌大律师有何区别
只要出手,起码判自己二十年。
他是不在意,要是自己因书写输给了对方,他也认了。
可这不是他的奖项,而是野原葵。
搞不好还是她一生中唯一的金奖
要是真金变银,小葵该有多伤心啊。
接下来,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银奖重新恢复成了金奖。
“能不能看一看,另一篇金奖的作文。”夏目清羽轻声问,嗓子干了。
“当然可以,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关心对手吗”
“都”夏目清羽咽下一口唾沫,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之前通知的那位女生。也询问了,能不能看看野原葵的征文。我告诉她真有眼光,那一篇也是金奖。”
中年人来了兴致,“她说是么,倒也不是那么意外。等一下,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
挂断电话后。
夏目清羽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输了,彻底输了,输在了精神上。
在自己疯狂想要证明实力远过她的时候,对方却把他当作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自己真的丑陋。
看着一旁的摄影器材,课本学习资料,心理学书籍。
也醒悟过来,自己好像也变成了无时无刻都在意对方的八嘎。
京都。
某玩具杂货屋前的货架上堆满了风车,屋檐下挂满了风铃。
浅羽保颇有层次感的碎发在日暮里,显得几倦怠般慵懒。
抱着一项密封好的蒲公英,转头对货车司机上原望说“今天,又辛苦你了。”
“哪里话,都是朋友。”上原望一只手攀上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
“还是谢谢了。”
上原望受不了好朋友的客气,笑了笑说“哦,对了,最近我又要被调走了。”
“这次又要去哪”浅羽保问。
上原望一年到头频繁更换工作地点,只有夏天才会回京都。
“北海道。”
想到从京都坐飞机到北海道都要花快两个小时,浅羽保不禁感慨“真远啊。”
“是啊,以后见面就又少了,听说可能还不会再调回来了。所以啊,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
上原望从鼻腔喷出烟雾,抬头看了看京都的天空,他的故乡,“蒲公英这种东西,风一吹就散了。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易保存,很多花店都不卖。我也是每年在乡下出差,看见就帮你挖了一些。”
“剩下的时日怎么办”上原望笑了起来,用余光打量着马上要分别的好友,说得当然是蒲公英这件事情。
“大概也该到此结束了吧。”
“既然都到此结束了,也该告诉我了吧。”上原望摘下带有公司标识的鸭舌帽对自己扇扇风。
“什么”
“这么做的意义的啊别给我说,就是为了帮蒲公英在京都传播种子。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在农村就吹得干干净净。”
“真没什么奇特的含义,蒲公英每年春天便会从深深的土壤中蹦出来,小孩子喜欢它们,我就喜欢它们。”浅羽保在黄昏中笑出了女孩般的温柔,“作为玩具小贩,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