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躁动,莫冷言又如何不知?当即开口斥诉,亦因如此,四周杀气这才逐渐收敛,待得完全消却后,他脸上才再次浮现微笑:“鄙人下属不听管教,让先生见笑了。”
“恐怕他们是因为我对冷言堂主的无礼才会如此动怒吧?”唐翎脸上并没有任何恼怒神色,待得芸儿收拾好包袱来到自己身边,已要转身离开。
唯独芸儿,看到唐翎此刻模样,心中已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个故作高深的大坏蛋,脸上那“欣慰”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两位,还请留步。”
唐翎回过头去,看着正式出言阻止他们离去的莫冷言:“莫非冷言堂主要亲自留下我们?”
莫冷言快步走近唐翎,向他递去一块精致的血色玉坠,脸上尽是结交之色:“还请先生将此玉坠收好,日后若是有缘再见,我等血海成员必将先生视作上宾对待。”
接过莫冷言递来的血色玉坠,唐翎并未细看便将它塞进自己怀中,只留下一句话:“谢了。”
说出这简单的两个字后,唐翎牵起芸儿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客栈的大门。
空荡荡的客栈大厅之中,只剩下独自站立的莫冷言。
一名狂涛堂成员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堂主,我不明白,你对那人为何会如此交好?”
简单的一句问话,代表的却是在场所有不明就里的狂涛堂成员心中疑惑。
莫冷言长舒一口气,似是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悬空的巨石:“我问你,是否有了解过段环山新招收的那名得力干将张瑾主?”
“听闻那张瑾主并非凡人,正因为如此,我们这次才会有三百名弟兄聚集于此,参与行动。”这名狂涛堂成员照实回答,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是心有余悸,“我们早已有作出牺牲的准备。”
“今夜行动,张瑾主已不成障碍,因为如今的他就躺在客栈外半里位置,奄奄一息。”莫冷言深深吁出一口浊气,“只因为,他中了那唐翎看似随意的一掌。”
那狂涛堂成员听闻,顿时目瞪口呆。
并没有专注于部下的惊骇,莫冷言只是果断地下令:“传令下去,我们今晚便对段环山展开突袭,张瑾主重伤,秦镜生昏迷,此刻对我们而言便是天赐良机。另外马上将方才两人的容貌记录下来,发散到我们各处据点,并且告诫——绝对不能与他们交恶,必须不惜任何代价与他们交好!”
“知道!”
没有任何怠慢,莫冷言命令已经完整地向扬州城内每一名血海成员传达开去。而莫冷言依旧静坐,似是思索着某件重要事件。
“方才,他说他姓‘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