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叠钱是他抛弃了良心,抛弃了尊严和友谊换来的,心灵有种空虚感。钱是拿到了,可是尊严和友谊上哪找回来,朱恒庆不禁叹息一声。
“吴强,别说我不够义气,分一半给你,其余的我们六人分。”朱恒庆本打算赚他一万块,突然有点后悔,一咬牙拿出九百块分给吴强。
“朱恒庆,算你踏马的识相。”吴强虚弱地接过九百块,浮肿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不仅朱恒庆心里难受,其他五人多少也有些惭愧,相视一眼都尴尬。因此看到朱恒庆分一半给吴强,没人阻止他,毕竟是吴强用脸换来的钱。
给了吴强九百之后,朱恒庆,丁小雄,吴丹又兴奋起来,开始分赃。最后朱恒庆拿了三百,吴丹拿了两百,其余四人各分一百多。
“走,去打游戏!”几人兴奋道,想到一块去了。
“我也要去,赶紧给我把铁链下了,你们几个王八犊子,都给我记着……”吴强骂骂咧咧,一想到玩游戏整个人都来劲了,脸不疼精神头也好了。
季阳姐弟离开之后,先去镇里的农行取了三千块钱,放在钱包里做备用。乡镇消费基本没有刷卡一说,随身带现金比较方便一些。
“感觉你钱多烧的,就那么扔出去一千九。”季夏平静之后,有点舍不得那些钱。
“不然嘞,让他把铁链子甩你脸上,破相了,打到眼睛怎么办?能用钱买平安,千万别跟人拼命,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季阳提醒道。
虽说季阳的体质堪比精英体育生,可是面对一根铁链子,就是真的找个精英体育生来一样得被人打残。季阳又没练过武功,还谈不上空手入白刃,自然不会硬拼。
“知道了,就你钱多。”季夏白他一眼,却挺享受这种关心。
由于季夏很少回家,家里没有的她的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她也没有带。随后两人便去镇上的小超市买东西,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之后才回家。
走在路上的时候,季夏心情还很不错,但是回到家后却变了脸。因为两人的父亲季河生回来了,他今年三十九岁,身形比较精悍,但个子不高。季河生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正在客厅里喝酒,面前摆着几盘精致的下酒小菜。
“爸,喝酒呢。”季阳打了个招呼,季夏则提着东西一声不吭上了二楼房间。
“回来了,在学校怎么样?”季河生知道他的学习很差,却还抱着一丝希望,考个专科也好。在他看来,儿子读个大专都比女儿读重点有用,算是挺有出息了。
本来受到父母重视应该开心才对,但是想到父亲对季夏那么无情,季阳心里有点难过。不过他也知道老一辈的思想,重男轻女几百年了,很难改正过来。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也比较喜欢儿子,很少能做到一视同仁。
不过农村重男轻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土地继承。季阳祖上传下来十几亩地,还有两座山头,将来肯定要传给他的。
农村的土地比较便宜,一亩地也就几千块钱,没有人会傻到卖掉。当然,也有一些好吃懒做,不顾荫孙的败家子会为了那点钱卖地。
而如今,随着教育渐渐渗透到穷乡僻壤,很多年轻人读书之后,都不愿意留在家里耕田。所以土地传到他们手里,迟早也会卖给别人。
山头的开发难度较大,没有什么收益,通常都是任由它“荒废”。季阳家里两座山头,跟原始森林没什么两样,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埋葬祖辈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