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恢复得不错。”沈凤鸣对着他的手臂称赞了一句。如那日所说,这一只手固然不可能再恢复知觉,但手臂眼下已能够稍许活动虽然,想要做什么“额外的动作”,还是不甚可能。
他还是笑嘻嘻的“和你一起来的是谁”
三十似很明白他的顾虑。“自己人。”他答。
“廿五我看见了。”沈凤鸣道,“别人呢”
“没别人。”
“真的”沈凤鸣道,“上回也是你找我说话,转身十五就动了手,这次不会有一样的事”
三十面无表情地提起面前的壶注了碗茶,“这次是你找我说话。”
沈凤鸣目光转动“下午你去哪了”
三十低头饮茶,并不说话。
“按说你一个盟主,好不容易来趟临安,这一下午总该有诸多武林世家想来拜访,”沈凤鸣接着道,“但你好像一个都没应,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我不是盟主,替他来吃顿酒而已,不想费力应付那些人。”三十道,“喝茶么”
沈凤鸣低目。三十果然又提起壶,给他也注了一碗。不愧是孙家的别院今年早春头一批茶最嫩的叶子,临安城这么多王公贵族要抢,孙家硬是截下了一些,那看似不起眼的茶碗里头,如今泡的尖芽只怕值比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