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乌桓骑士成群结队发动冲击。
烟尘弥漫如似浪潮,冲在前排的乌桓骑士群组仿佛一朵朵浪花。
几乎同时,张飞、张辽也督率本部骑士发动对冲。
乌桓人冲锋的场面过于浩大,以至于焦触战旗丢失后,河北骑士失去指挥,依旧在各级军吏督促下死战。
察觉乌桓人的动作,河北骑士奋战动力更强。
而黑熊察觉西面冲击而来的乌桓骑士在冲锋过程中缓缓调整,大横阵隐隐要编为斜阵,这个斜阵的尖锐突出部直指自己。
见南面杂胡骑兵已经被击溃,步兵被包围,原本崩溃混乱的杂胡步兵见袁尚、蹋顿发动总攻,又硬生生提气,依旧在苦苦支持。
黑熊身边只剩下黑队、黄队两支骑营,现在从南面抽兵,溃退却没有撤离战场的杂胡骑兵一定会反扑回来。
几乎也就一瞬间,黑熊对韦康说:“升黄烟。”
韦康一愣,当即对几个亲兵大声呼喝进行传令,这几个亲兵当即持火把快步去点燃两台装着柴草的辎重车。
烟火燃烧时,盛放其中的硫磺等物也就开始燃烧,释放大量黄烟,被风斜吹向南飘去。
而韦康快步返回车厢,从武器架上取下一副填装的重弩,周围亲兵纷纷上马或登车。
随着黑熊从车顶下来,整个巨形战车缓缓调头,朝向西南方向,率先开始加速。
第二、第三、第四节车厢内原本空阔,突然袁术所领二百余轻装弩兵齐齐出现,一些弩兵盾牌、衣物上有明显的伤痕;几个倒霉的弩兵面巾被破坏,可见塌陷的面门。
想要修复,只能等待下次升级。
没有言语,这些重新具现的弩兵占据各处射击口,用踏张方式给重弩上弦。
一个个动作娴熟,上弦利索;还有一些腰张弩,也都很快上弦完毕。
车头内,黑熊隔着防箭铁网观察远处冲锋的乌桓骑士,人群在冲锋时随着马匹起伏而颠簸,越看越像是人头、马头混在一起的海浪、潮水。
还未接敌,冲锋最前的乌桓游骑绕战车两侧就撒放箭矢,车内弩兵也陆续扣发还击。
箭矢叮叮当当撞击战车,几乎不到一个呼吸,乌桓突骑冲到面前。
但座下马匹本能的躲避巨形战车,他们只能贴着战车而过,一些勇敢的乌桓骑士或探臂挥刀,或单臂持矛来刺,企图扎伤披甲的挽马。
还有几个动作矫健的骑士藏身马鞍,挥刀欲斩击挽马的前腿。
当他们的刀撞在马腿上肢时,被上肢前悬挂的链甲挡住。
但很快,这些贴近战车的乌桓骑士就被加长的卷帘连人带马搅碎。
往往是座下马匹被车头处的两道卷帘铰断马腿,骑士跌落时就被后方车厢处的一道道卷帘光临。
巨形战车势不可挡,经过之处,留下两道平行的血肉红线。
巨形战车之后,就是一台台普通战车。
乌桓人也是人,纵然他们悍不畏死,可他们的坐骑会躲避碰撞体型明显更大的战车。
这几十台战车跟随冲锋,时不时就发生碰撞,紧接着就从障碍物身上碾压过去。
也有的战车碾压失败,或顷翻,或当场车轴断裂。
而黑队、黄队两支骑军则是结队向偏南方向冲击,不与乌桓人进行正面碰撞。
他们向南斜刺冲击时,刚好是右肩临敌,可以聚精会神保持高度专注;对面乌桓人也调整方向,同样是右肩一面临敌,都是方便挥砍。
但黑队、黄队训练更为精良,如同细密锯齿一样前后相连,又密不透风。
碰撞的一瞬间,乌桓人一层层的被挑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