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你可知道这个马家寨是什么地方”
“额这里是”刘泽也有这个疑问,为何上来就把自己绑了,这是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的。
“这里是个穷寨子,现在连年干旱,缺粮啊”
“这寨子地处官道旁边,前面就直通澄城,一路平坦地,后面是山连着山,算是个交通便利的好地方,他们那伙人就一直帮着附近的杆子窝藏肉票,销个脏之类的。”
余大哥看刘泽听得津津有味,便又继续说了一大通。
“如此也还无事,可几天前听到消息说,这寨子里老马头的儿子不知走了什么关系,竟然升做了澄城兵房典吏,专管军政”
“老马头之前还愿意帮咱们藏藏彩号伤员之类的,现在得了势,一朝飞上天,不理咱了,而且不但不理咱们,还当了奸细。哼哼这澄城知县张耀采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咱这连年大旱,饭都没得吃了,还老是催税催粮。咱们家里乡亲们交粮交得不够,就准备带兵剿了咱们,就是老马头的儿子带的队预计今日下午就来到此处”
余大哥瞟了瞟刘泽接着说道“你昨天杀的那三个就是老马头的亲戚”
刘泽吃了一惊,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呢可比自己做视频混口饭吃难多了看来今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刘泽不禁汗颜。
“你既读书识字,以后就随着我管管咱们的钱粮物资吧,也算没白瞎了你的学问。你随我来,和我一起清点清点这寨子有哪些家伙事儿”
随后刘泽才知道原来余大哥本名余挺,之前就是带着二弟余愁一起做点小买卖,两人虽不算富贵,可也衣食无忧,偏这几年天灾不断,人祸也没消停着,年前他们的摊子就被县衙里当差的小小白役给盯上了,勒索不断,最后实在是扛不住就破了产,没法子啊,只能回到老家投奔这伙人的头,也就是人称二哥的汉子,准备做些为贼的大事。
其实这所谓为贼的大事也就是拉个杆子,当当刀客,给别人平平事,最多加上向商队收收过路费,跟附近村寨索要索要保护费之类的。
因为他们时常给实在过不下去的穷人接济一下,偶尔还雇些人做些兼职的无本买卖,很讲原则,所以同时也受到了附近十里八乡的穷人们的爱戴。
只不过福兮祸所栖,这犯了本地县令张耀采的忌讳了,所以就吩咐着新上任的小马典吏带兵来剿。
这也就引出了现在这个马家寨的祸事,昨天趁夜被二哥带人给屠了,然后还准备下午在此伏击小马典吏的军兵,因为据暗信所传小马典吏就是于今天带人来此,准备以后就以此为据点四处清乡。
在余大哥的带领下,趁着众人修整的这半天,刘泽对队伍里的粮草物资彻底清点了一下。
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吓一跳二哥的这只队伍竟有四百多号人,而且个顶个都是棒小伙子,没有一个老弱病残,不过估摸着大部分都是临时拉来的兼职,真心跟着二哥干的不知有多少。
昨夜占了这个马家寨,只伤了几名汉子,还都只是皮外伤,自己裹裹就行了。
刘泽不禁发出由衷的佩服。
当然,这也是二哥着急接纳刘泽的原因,这年头文化人少,队伍里更没有专门的郎中,今天又要伏击,到时候肯定死伤不少。
走在粮仓库房的路上,看着周围的青壮们手里拿的武器五花八门,但都是些常见的农具,真正拿刀枪的也就二哥为核心的那三十几个人。
马匹是一只也没有,昨天倒是缴获了三头骡子,五头驴。
粮食确是不多,这原本百十口人的马家寨,库里也只有一百石左右将近10000斤的粮食,听着挺多的,但架不住二哥这人多呀,几百号人限着量吃也只够吃个三十来天,真够穷的。
其他值钱的金银到没看到,估计已经提前收了起来。
经过寨子前的广场时,刘泽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