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苍帝……
应苍帝从前修炼方法也和国运紧紧捆绑着,后面因为什么原因覆灭了,渡星河不敢去问,毕竟应苍朝灭亡是已经发生的事,就像你见到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你明知道对方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了,还去问人家全家是怎么死的……那恐怕不是缺心眼,而是缺德了。
两位最强派不上用场,渡星河只能自给自足了。
她接过数九情抄录过来的书,只有薄薄的三张。
在师父接过这三张后,她另外掏出了厚厚的一叠。
渡星河:“这又是什么?”
“呃,”数九情递上这份量十足的一叠纸:“是心月师姐写的家书。”
“……”
渡星河为求绝对的静心,连通信玉牒都给了数九情代为保管。
她的事无不可对人言,让数九情代为整理需要转达给她的消息,一个月才清理一次,时常把别人的思念堆积成厚厚的一叠纸。特别是心月,农户出身的她本是大字不识一个,这段时间不仅让她认识了许多字,甚至把书法都练了出来,能写出规整娟秀的家书来。
渡星河正想着心月的事,便见数九情又掏出另一叠来。
渡星河:“这些又是?”
数九情:“姬无惑的。”
姬无惑到底是在世家中浸淫多年,诗画双绝的翩翩公子,他给渡星河的来信里,描摹了四季流转的吃喝玩乐,让她看一遍就跟着也一起体验其中了一样,还不忘告诉她皇都里的变化。
星河仙子就像投入皇都这平静湖面里的一颗石头。
宿家遭到打击,许多人来姬家打听她的消息。
然而,这些动静随着她入剑宫销声匿迹后,都安静了许多。
甚至,偶有质疑她,轻视她的流言传出。
都说有位元婴剑修加入了姬氏一派的势力,可她登上九重剑山后就没再在皇都露面,没露面跟不存在有什么分别?说不定她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只是宿家太废物,让人家登门羞辱都还不了手而已。
宿家的日渐衰微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渡星河低眸,看他所书写的最后一句——
剑的锋芒藏在鞘中,旁人或许现在看不见,可它真实存在着,期待你从九重剑山回来,亮剑的那一天。
要数九情来说,那便是字字句句都透着他对她师父的思念。
渡星河匆匆看过一遍后,托起腮帮子思索:“亮剑啊……”
数九情屏息期待。
“无惑这是想我去杀谁了?怎么不写得明显点?”
渡星河把信往前一推。
数九情:“……”
“其实以我俩的交情,就算我在闭关修炼,也是可以抽空下山去给他杀个人的啊!还要等我从九重剑山回来,太客气,太见外了……小九你这是什么表情?”
数九情:“……呃,没什么,师父你说得都对。”
她突然有点同情姬家少主了。
“或许,姬无惑并不是想师父你帮忙去杀谁,而是想你了呢?毕竟都三年没见面了。”
数九情说道。
“我们修仙的,三年不见就开始想了?这才到哪儿呢。”
渡星河敛眸,若有所思片刻:“不过你说得对,别人想念我,我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
翌日,渡星河就提出想和剑山主一起去曙级秘境。
她话音刚落,挂在门后的黑色铁剑就疯狂震动起来,仿佛对她的话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