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晚辈明白了,”沈青云苦笑,“仙皇陛下是觉得,传道上取得的进展,和无线丝的底蕴不匹配?”
沈旷瑱眼睛一亮:“沈公子总结得太到位了,便是如此!”
沈青云想了想,突然苦笑。
“晚辈算是明白过来了,诸位前辈之所以加入商会,怕就是为了这个?”
“啊……”沈旷瑱一怔,正色道,“受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这才是为臣之道。”
楚汉官员,貌似挺会这一句的?
沈青云摸摸鼻子,一副敬佩的模样。
“看来诸位前辈也发现症结所在,所以才想着相助商会进一步发展,当然,除了商会本身的发展,传道方面……其实也可优化。”
沈旷瑱赶紧道:“愿闻其详。”
“不敢不敢,晚辈顶多是抛砖引玉,”沈青云赶紧道,“但有一事,诸位前辈需答应晚辈。”
“沈公子请讲。”
“晚辈不想任何人知道,”沈青云认真道,“接下来的话,出自晚辈之口。”
话音落,罗永心头发毛,紧盯沈青云。
沈旷瑱疑惑归疑惑,也未多想,道:“沈公子尽管放心便是。”
“就晚辈所知,”沈青云认真道,“仙皇陛下传道,极为肃穆严谨,此本应有之理,聪颖者自能得悟,但若愚者,叩不开心门,仙皇陛下再用心传道,也徒呼奈何。”
沈旷瑱大赞道:“沈公子一语中的,但要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其实简单,就一句话,”沈青云一字一句道,“振聋发聩!”
“振聋发聩?”沈旷瑱眉头一凝,“还请沈公子解惑。”
“正所谓愚者畏威而不怀德,是以大手段令愚者醍醐灌顶,开悟明道为上。”
“何谓大手段?”
“那可多了,”沈青云笑道,“天降祥瑞,地涌吉象,以仙皇陛下之能,信手拈来,皆为神迹,只要时时有之,天下愚者,皆明仙皇陛下之道。”
沈旷瑱恍惚良久,道眸渐亮。
“老夫……似乎明白过来了。”
沈青云感慨道:“陛下一心为楚汉,不仅让子民衣食无忧,还欲普度众生,从神魂层面得到大解脱,此大宏愿,确实难如登天。”
“沈公子说的不错,”沈旷瑱心跳加速,苦笑道,“陛下也常叹息,食之易,道之难。”
沈青云恭敬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仙皇陛下就是太专心于传道二字,忽略了传道之法,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没有此法,仙皇陛下也定会成功的,晚辈倒是妄语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沈旷瑱起身长揖,“若陛下聆听沈公子这一席话,定会引为知己……”
知己?
“要让刘信知道这主意是老弟出的,先就把你给化道了你信不信!”
罗永手肘半撑,手掌捂住鼻以下,淡淡道:“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咱兄弟一心从商,咱还是说生意的事吧。”
“特胖使请指教。”
“手段只是皮毛,”罗永一笑,“真正能助陛下传道的,还是无线丝的发展规模,一旦策划书中的愿景成真,怕是楚汉众生,立地顿悟。”
沈旷瑱深吸口气,拜道:“特胖使说得太对了,吾等在此给出承诺,商会建设所需,吾等必竭尽全力!”
沈青云起身拜道:“有诸位臣公拳拳之心,实乃楚汉仙皇陛下之幸!”
“啊这个……”沈旷瑱慌得一匹,苦笑道,“不敢不敢,沈公子着实言重……”
寒暄一番,听闻沈青云不日前往郢都,众大佬又介绍了一番郢都景点,这才告辞离去。
罗永翻了个白眼,又把隔音阵法支棱起来。
“兄弟,你这心思我是真摸不透了。”
沈青云也翻了个白眼:“永哥,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那我要哭给你看了。”
罗永咋舌:“所以你是真打算为刘信好?”
“永哥这话说的,”沈青云叹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把此地大佬伺候好,商会如何发展?毕竟如今只是宵小破坏无线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