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球两极喷涌而出的灵光包裹住了整个提瓦特。灵光交织成一圈无比繁密的细网,将来自宇宙的漆黑尽数偏转甚至抵消。
晃动的绚烂光芒在新生的大气之后灿烂,其色彩之斑斓,甚至让黄金树都黯然失色。
但不论灵光与深渊交织的光芒如何多彩,有一点是肯定赶不上黄金树的——那便是树脚下的热闹程度。
“嘶——”
“痛痛痛!”
“救命啊,出龙命啦!”
“叫什么叫?之前被深渊缠身也不见你叫的这么惨啊?”
余烬搀扶着袖珍版的库特里从黄金树中走了出来,后者一瘸一拐地,活脱脱像是残疾人……不对,是一条残疾蛇!
“那是因为当时的我快疯了。连叫都叫不出来!”
“这不就得了?现在你还比以前更好了,就偷着乐吧!”
余烬摊了摊手,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风凉话倒是挺舒服的,有本事你烧一烧自己!”
库特里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体表的火焰“嘭!”的一声喷出,差点儿就烧到了余烬。
但他的这话余烬可不认,铁掌上升腾出细细白烟,余烬大手一挥,就拍在了库特里的身上。
“啪!”
“嗤——”
“烫死我了!离我远点儿!”
库特里被烫的暗骂一声,然后就一拱一拱地跑向了远方。那样子,似乎生怕余烬会再给他来几巴掌。
“我一直在燃烧好吧。”暗暗嘀咕一声后,余烬便注意到了静静站立在角落中法涅斯。
黄金树没有随便捏出原初之人的能力,所以法涅斯的身体就是黄金树按照余烬的印象捏出来的。
样貌虽和之前战斗是一样,但质地却变成了寻常的血肉,最多也就有些赐福而已。好在这法涅斯本人并不在意这个。
“有志气,比那群惨叫的家伙强多了。”
余烬拍了拍法涅斯的肩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魔神的头头,被燃烧哼都不带哼的。
“我只是……没有"痛苦"这个概念罢了。”法涅斯眉头轻蹙,精致的面孔上略微有些扭曲。
“喝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吃我一脚!”
一道红中带绿的身影闪过,同样燃烧的阿佩普对法涅斯使出了草龙飞踢。
但很可惜,虽然法涅斯的神躯不在,可阿佩普同样也是如此。她所谓的“草龙飞踢”一点儿不快,更不用说她还大声把招式的名字喊了出来,想让人不在意都不行。
“砰!”
阿佩普落地,成功扑了个空。
“我怎么觉得你脑子烧坏了?”余烬看着地面上蠕动的绿色毛毛虫,挠了挠头问道。
谁知阿佩普一听便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她舞动着自己像是触手一般的青藤,愤愤说道:
“你才有毛病!我睡觉睡得那么好,你竟然偷袭我?!偷袭我就算了,而且还用火烧?我们仇很大吗?”
说着,阿佩普一双黑色的大龙眼还眨巴了几下。回想起自己“临死”前的大火,她就忍不住一个激灵。
知不知道那么大的火会对草龙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拯救世界嘛……,体谅体谅。”余烬摆了摆手,当时事态紧急没时间解释,现在不正是解释的时候吗?
“拯救世界?人类的世界有什么好拯救的?”
“龙蜥们要哭死了。”
余烬指了指天空中的灵光说道。在那无数种色彩之后,便是深渊,彻彻底底的深渊。若非有其庇护,现在整个提瓦特都应该被吞噬了,哪还分什么人不人龙不龙的。
“再说了,现在不是没有什么天理压制你们了吗?”余烬又指了指天空中的“太阳”,那其实不是太阳,而是燃烧的天空岛。
余烬发现这东西既耐烧,光又大,正好能给破壳的提瓦特当当太阳。
阿佩普闻言觉得也是,虽然她没了,但与之对应地,法涅斯和天空岛也没有,这让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啧,你还真就全身是反骨。”余烬见阿佩普开心起来,不由得啧啧称奇。
阿佩普没有回她,这龙还沉浸在天理和天空岛没了的巨大惊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