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常伯抚须,“这主意不错,这件事你去办对了,先仔细查查耿府。”
耿望止到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庶子还体弱多病,礼常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嘿嘿,不是嘲笑他嘛,他就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大的笑话。
现如今礼常伯就想转移百姓的注意力,一点不在意得罪人的事,反正他大小也是个伯爷,哪怕身上的官职没了,还有爵位,不带怕的。
这日,朝会结束,耿望止正要快步离开金銮殿,礼常伯上前一步拦住他,“怎么,耿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耿望止眯眼看着他,“这事是你做的”
之前在来上朝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一封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嫡次女耿向菱的所作所为,若非怕误了早朝,他都想回府杀了那逆女。
礼常伯一脸无辜,“耿大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他才不会承认呢,嘿,堂堂右翼前锋参领,被自己女儿耍得团团转,真是好笑。
耿望止黑着脸,冷哼一声便抬脚离开,他现在有急事要做,没空和他争论。
小厮已经将信中若说调查清楚,皆是属实,加剧了耿望止的怒火,这一路上,他的怒气越来越大,回到府后,直奔耿向菱的院子。
耿向菱看到耿望止,正要行礼,下一刻就被耿望止一巴掌扇过来,倒在地上。
“逆女”
耿望止武将出身,力气不小,一巴掌就把耿向菱的脸扇肿了。
耿向菱抬起头,沉着脸,“父王莫非忘了女儿是皇上亲封的安王侧妃,现在的你没资格打我。”
耿望止宠妾灭妻,对正妻不闻不问,耿向菱和他的关系并不好,之前还会因为利益服软,自从册封圣旨下来后,耿向菱便不再把耿望止放在眼里。
耿向菱比谁都了解耿望止自私自利的本性,从不奢望他会在她出阁后帮她,也就不怕得罪他。
耿望止听言,冷冷一笑,“安王侧妃好大的名头,若是安王知道你是个残害血亲,蛇蝎心肠的女子,他还会要你吗”
耿向菱倒是好心性,听到这话也没露出破绽,神色如常道“父亲此言何意即便您是父亲,也不可随意污蔑女儿。”
耿望止将今早收到的信扔给耿向菱,“你做的那些丑事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还妄想抵赖别做梦了。”
耿向菱快速看完信,脸色终于变了,也明白耿望止为何会打她,只是她还有最后的筹码。
“父亲,女儿之前少不更事,做了很多错事,父亲如何责罚女儿,女儿都认了,只是这些事毕竟是家丑,若是张扬出去,我耿家的颜面何在,父亲的颜面又何在,您更是会错过结交安王的机会,还请父亲三思。”
耿望止看着她,忽然叹口气,“若你是男子,便是手段残忍些,为父未尝不能忍受,只可惜”
“父亲执意要把这些事公开”
耿向菱有些不明白,耿望止向来只在乎眼前的利益,他怎么会为了那些妾室和没出生的孩子坏了自己的事
“哼,不是老夫要公开,这封信是别人送给老夫的,你觉得那人的目的会是好心帮老夫清理内宅”
“来人,送二小姐去家庙你今后就在家庙度过余生,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弟妹们祈福。”
耿向菱瘫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她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去家庙
呵,她宁可去死
耿望止走出耿向菱的院子,冷哼一声“礼常伯想拿我耿家替他吸引百姓的注意力,本官岂能让他如意,派人去调查那几位子嗣不丰大员的后宅。”
没有几家的后宅是真的干净
于是,盛京热闹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七八家的权贵接连被爆出丑闻,皆是后宅阴私,百姓听八卦听得不亦乐乎。
“这位王家夫人好生厉害,毒杀了所有受宠的妾室,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王大人也是够蠢的。”
“这算什么,褚家二姑娘小小年纪就敢谋杀嫡亲的弟弟,之后不仅装作若无其事,还被记在嫡母名下,好深的心计。”
“嘿,和耿家姑娘没得比,听说耿家姑娘给耿府的数位妾室下药,害得她们或不孕或流产,就连唯一的庶子都被她害得体弱多病,估计都活不到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