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恬看着他,对于他的怒火,她面无表情,她说:“不是怀疑太子你的话,而是所有的事都应该按照规定而走,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道理太子明白,不是吗?”
她在忍,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提醒着她,浑身因生气而颤抖,满腔怒火在提醒她,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一旦动了,吃亏的只会是瑾王府。
“瑾王妃这是在反抗吗?”易思宇皮笑肉不笑问。
叶歆恬回以微笑,轮假面示人,她不敢说高手,但是也是不差的,她说:“太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得先搞明白事情啊,不是吗?”
“太子口口声声说来找人,是有人亲眼看到皇子人进了瑾王府吗,还是有什么其他证据?”
“本宫说的话,就是确有其事。”易思宇淡淡开口。
“那敢情太子你的话是圣旨不成?你说有就有,我就得让你搜瑾王府是吗?太子,事不过三,你这都第几次了,大家心知肚明,再来就越界了。”
“你别胡说!”易思宇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太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房了,王爷还在等我呢。”叶歆恬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今天本宫搞不明白事情,是不会走的!”易思宇索性坐下来,像个大字一样,斜靠在椅子上。
他在天牢外布下重重障碍,谢俊还是被人救走了,他不甘心,千算万算都是这个结果,凭什么他一定是输的一方?
叶歆恬转身,往前的步伐一顿,回头看了眼易思宇,微微皱了皱眉,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她对一旁的婢女说:“好好伺候太子,如果太子不满意,我唯你是问。”
“好的。”婢女福了福身,回答道。
易思宇瞪大了眼睛,女主人虽然走了,但是挡在前面一字排开的侍卫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警惕着他们。
他的脑子不停地转动,想着留住叶歆恬的办法,最后灵光一闪,他开口说了个名字:“李鸿鹏是不是在瑾王府里?”
叶歆恬顿住脚步,但没有转身,其他人无法看到挡着的脸在想什么事情,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她眯起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然后又放开,后背挺得直直的,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可心中一方平静的湖泊,湖底已经被搅得波涛汹涌。
“瑾王妃为什么不说话?”易思宇故意大声说,并且开始咄咄逼人:“你是不敢承认呢,还是刻意在包庇?”
“……”叶歆恬没有接话,保持沉默。
易思宇既然知道李鸿鹏的全名,想必也调查清楚李鸿鹏正身处瑾王府,她要是不承认,就是在说谎,如果承认,那就跟谢俊劫狱事件有关。
“炎国皇子这件事对辰国来说很重要,一旦处理不当,两国必然会再次交战,瑾王妃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
“本宫知道,李鸿鹏就在瑾王府里,今天劫狱的人当中,本宫觉得有个人很像他,并且受伤了,只要瑾王妃把他叫出来,当众脱衣服看看有没有伤口,就知道事情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这是自证清白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