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听见只管来回我,管他几辈子哪里来的老人,只要敢给我月容不痛快,一律打发出去。”
月容一样一样的应下,张太太一番父母心,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回头刚要和张太傅说话,毕竟除了两个儿子,连顾知山也不知去了何处。
柳妍丽和柳二太太上就在地上跪着,也因为今日是认了月容的喜日子,张太太不愿意平白无故添晦气打发人,更懒得去故意难为她,吩咐丫鬟婆子把柳家的东西收拾了送客。
话里面虽然说的很客气,但是意思却表述的格外明显,“咱们两家来往,原是因为月容,你们养了她这么些年也不容易。按道理我应该谢过你们,只是男人们都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
只等我们老爷来,回来和你们家老爷商量了,再看怎么谢你们。”
肃毅侯张太傅连带柳二叔,自然是去说当年旧事,柳二太太也知道这个,张口正要说些什么。
抬头见张太太身后张家大爷,黑着像是包公一张脸,冷冷的瞪过来,看着怪吓人的,顿时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张太太您做主,就是我们小门小户的,不过是养活了她。再说我们也没出上什么力,银子连带使唤的丫鬟婆子,还有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大哥当年留下的,我们是擎了个现成而已。”
一双眼不住去看月容,见后者一句话也不说,微叹了口气,准备告辞
柳二太太瞧见这模样,如何不知道,这是张太太不喜欢他们,往后不许他们在月容面前出现的意思。
强忍着心中的那点子不自在,殷勤的上前,小声道,“好歹月容是我大哥的独生女,张太太您瞧,要不,日后仍旧让她担着柳家女儿的名声,没得让我大哥断了香火。”
张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气不大一处来。她丢失了十多年的闺女,还不容易认了门,却还要给别人祭祀,更何况,当年丢了月容,他们家找了那么些年,只差没有把京城翻遍,柳道南夫妻竟然有所耳闻,为何从来不上门来。
柳道南夫妻未必无辜!
勉强咽下心中不满,抬头去看月容,却见她面带沉思,明显是不知思量什么。和身后的张大对视一眼,张太太心中生起几分难过。
哪怕她待月容再亲近,也不能弥补,这十六年来,她在柳家成长的事实。
至于月容,听了这话心头一动。柳家父母只有她一个独生女,若是她改名换姓,岂不是父母手下一个孩子也无。
抬头,正要和张太太说话,请求这件事情。却见后者神态坦然,和柳二太太道,
“月容能找回来,就是我们的福气,旁的不敢再奢求什么。
她在柳家长大,又有柳大人当年教养,才让我月容生得如今这般模样气派,我们自然是感激他,若月容愿意,日后便是香火奉承也是应该的。”
月容喉头发酸,忍不住握住张太太腕子,极为感动,“伯母…”
“傻孩子,原本准备八月八办了酒席,认你做我的干闺女,却结果到头来你是我嫡亲的女儿,做娘的不为闺女打算,还叫做什么娘呀。”
知月容一时改不了口,张太太也不难为她。对柳家也越发宽宏,唯恐月容因此起了嫌隙。
柳妍丽偷的那些个金银簪子都是镀金,本也不值什么钱,此刻正好拿去让她带走。又包了几匹绫罗绸缎给柳二太太,语气很是和蔼,
“你们今日在家里受了委屈,是我们招待不周。等男人们商量出个结果来,我在设酒席来谢你。”
柳二太太虽然不知道为何,张太太态度有了改变,可以约莫知道和月容有关。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一一拿了,拉着柳妍丽又去磕头行礼。
再说前院书房,柳二抱着箱子进了前书房,见他爹和肃毅侯一左一右,围着柳二叔逼问。
这个说,“她头一次来京中是什么时候?”
那一个问,“月容她可在你家受了什么委屈,我怎么瞧着,你那闺女似是极为敌视她?”
一人一句,直问的柳二叔满头大汗,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张二瞧见,看见桌面上剩余的几个檀木箱子,轻轻敲了下桌面,等三人目光看向自己,一挑眉峰,笑的极为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