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的女人彻底傻眼了,她本来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只要咬死了原拓就是想对自己劫色劫财,谁也说不清楚,就能有一笔丰厚的报酬到手。
她打死也没想到这两个毛头小子心眼还挺多,竟然会提前录像。
那段录像刚才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将她的丑态记录的清清楚楚,女人的手都哆嗦了,支吾了片刻解释不通,竟然哭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份上,她说谎的事已经无可辩驳,触犯了治安管理条例法,立刻和其他几个同伙一起,被警察控制了起来。
“小同学。”一个年纪挺大的老警察看看童隽,又看看原拓,和蔼地问道“你怎么想到要放手机录像的”
童隽叹气道“叔叔,这年头好人难做啊,我以前就被摔倒的大妈讹过。原拓是我同学,我路过时正好看见他也要去扶人,就说录个像留证吧。不过我可没想到,这些人会是他们家的人雇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转向原拓,挺纯真地问他“原拓,我刚才听那个李总叫你表弟呢他为什么要雇人陷害你啊”
原拓觉得童隽现在的样子就跟只小狐狸似的,有点狡黠,又有点可爱。
他抿了抿唇角,将那莫名其妙想笑一下的念头压下去,说道“我不是他表弟,他是我父亲继妻的侄子。”
听着像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实际上是回答第二个问题。
这样一来大家都恍然大悟,本来以为碰上了狼咬东郭先生的故事,查来查去,原来是后妈在迫害继子。
李飞可不想背这个锅,还要辩解,但这时原本要污蔑原拓的女人也意识到了形势不妙,为了减轻一点责任,连忙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指使她的人供了出来。
她那里还有通话记录和定金账户作为证明,正是这家会所的一名业务经理。
如此一来,那名业务经理也要被一同带去警察局接受调查,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跟李飞直接相关,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几位警察临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欣丽一眼,又叮嘱原拓道“再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及时报警求助,或者向学校和老师反映。”
原拓点了点头,道“谢谢。”
眼看着警察们要把会所的人和几个混混带走,他又道“稍等一下。”
几个混混心里都激灵了一下,生怕这祖宗还有什么手段,战战兢兢停住脚步。
在大家的注视下,只见原拓将还挂在车把上的奶茶和点心取了下来,冲着他们递过去。
他的目光冷淡,语气中带着微妙的嘲讽“谁点的外卖麻烦把账结一下。”
袋子挂在他的指尖,僵持片刻后,一名穿着会所招待服饰的年轻人僵着脸过来结了账,然后一起去警局反映情况了。
看着这一幕,李欣丽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还因为自己的算计达到了预期效果而感到高兴,说什么也没想到,局势转眼翻转,这把火竟会倒过来烧到自己身上。
裴洋过来的初衷本是想见原拓一面,顺便提一提打算把他接回裴家的事情,现在整件事弄得这样乱七八糟,他也不好再开口了。
在尴尬的沉默中,两人一同离开。
回到车上之后,裴洋刚才绷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欣丽拉了他一下,刚想说话,被裴洋一把推开。
李欣丽猝不及防,后背撞在了车门上,发出“砰”一声闷响。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就像个聋哑人似的,一声不吭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