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
“怎么走?”
陈知年无奈,应该往哪个方向?
“妹妹仔,要去哪?”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男人开着摩托车停在陈知年旁边。
陈知年看一眼对方的手,应该是做建筑工的,手很粗糙,有着细细小小的伤和疤。
陈知年想了想,“柏林酒店。”
“不知道。”男人毫不犹豫的开车离开,背影甚至有些落荒而逃,好像陈知年是什么沾染不得的脏东西。
“哎。别走啊。”
怎么回事?
就这样走了?
陈知年跺跺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好一会,陈知年才想明白,对方应该是被‘柏林酒店’几个字吓走的,应该是把她想成某种不正经的大晚上出来做生意的女人了。
这种女人就像聊斋里的女妖精,沾染上了湿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老实的摩托车司机被吓走也不奇怪。
陈知年能怎么办?
凉拌。
旁边的店铺都关门了,连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十字路口,怎么走?
只能‘点兵兵’了。
选定路口,继续走,但越走感觉越不对,怎么感觉越走距离酒店越远?
“好累。”陈知年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感觉双脚要断了,感觉比小时候上学还要累。
真的要哭了。
找不到回酒店的路。
呜呜。
她,迷路了。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只有地上的影子在。
陈知年看着地上的影子委屈,自言自语,“怎么办?”
酒店到底在什么路呢?
到底怎么走?
那条路才是对的?
陈知年干脆坐在地上,揉揉小腿,看着空无一个的街道无奈、委屈。今天走的路真够多的了,背陆秀娜回家,然后再乱走。
陈知年一边揉着小腿,一边想怎么办?
渴了。
好想喝水。
刚刚送陆秀娜回家的时候,她就渴了,但还没有等她说出来,陆秀娜就表现出一副不希望她‘登堂入室’的表情。
虽然陆秀娜没有直说,但她的表情,她的眼睛都明晃晃的表达着一个意思‘我家很乱,就不请你进门了’。
喉咙很干。
陈知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路灯下的影子,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陈知年自问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她真的很少哭。但来深圳的几天,她就没少掉眼泪。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陆秀娜。
林萤光常说,阿年的心很硬,也很软,是个很矛盾的人。
突然,陈知年看到旁边竖着一个蓝色的牌子,上面写着‘有困难找警察’。
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