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呃。贞德ater毫不掩饰地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你明明能像处理这个一样,直接把上一个的脑袋也劈成两半的。你就非得要故意留下他的头好听他尖叫吗
不行吗赛维塔一边迅速地处理那个瘟疫战士“剩下的部分”一边回复,你总得让我在枯燥乏味的工作中给自己找点乐子我们没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从现状判断,杀掉“泰丰斯”这件事不会比杀条狗更难。
午夜领主从来都不怎么在意荣誉。能有人预先为他降低战场难度,赛维塔对此求之不得。
我们接触不多,但阿斯克勒庇俄斯医生真是个蠢货。他如此评价,哪有医生自己不带护卫就冲上前线的
就算他确实是个蠢货,那也是迦勒底的蠢货。贞德ater回复,奥特瑙斯传来的仇恨也同样地在赛维塔的内心中熊熊燃烧,赶紧做完伱手上的事,真正的目标可还在喘气呢。
意念之间沟通总是很迅速,对他们二者来说,完成这些无用信息的传递花不了一秒的时间。泰丰斯护卫的七人战阵已去其二,剩下的五人见此情景,立刻加大了火力输出,驱赶附近依然纠缠不休的极限战士,想办法从中腾出了三人,回援泰丰斯。
泰丰斯本人好像多少也从这种无尽的折磨中缓过了神,多少找回了一点作为星际战士应该有的、对疼痛的忍耐力。他的近卫没有完成将异物从胸腔中取出的工作,但那人好歹将自己锈蚀的短刀留在了泰丰斯正缓缓愈合的胸腔骨板上。他的手臂肌腱已经在赐福之下恢复,但依然因为疼痛而颤抖。他没有选择继续处理一颗心脏处受诅咒者护符的问题,而是首先再次拿起了战镰
他的护卫还在赶来,但来者不善的午夜领主就在眼前。
泰丰斯勉强抬起镰刀,用它看似脆弱实则坚固无比的长柄挡下了链锯戟的劈砍,然后挣扎着在对方的攻击下,勉力从地面上再次站起来,以沙哑而痛苦的声音发问“你是何人为什么站在受诅者的走狗一边”
他没有得到答案,但依然有被变声机构处理过的、变得低沉可怖的嗓音从对方的呼吸栅格中流出
“卡拉斯提丰,我为你而来。”
他得到了一个非常午夜领主的回复。而其中,对他的称谓,也令他在感到愤怒的同时心生警兆。
“吾名为泰丰斯”他的三名近卫已然上前,泰丰斯因此能在缓缓后退的同时继续大放厥词,“伟大的瘟疫之主”
“是,是。我听说了你改名字的事情。”即便那个午夜领主的声音已经被机械变得如雷鸣般令人恐惧,泰丰斯还是从中听出了毫不掩饰的漫不经心与不耐烦,“你的新主子给了你泰丰斯这个名字,对吧但对我来说,我只听说过死亡守卫的一连长叫卡拉斯提丰。”
泰丰斯腾出一只手,握住插在自己心口上的短刀刀柄,再一次尝试将异物从自己身体里挖出。与那些流淌在他全身的腐烂血管中的折磨相比,这一点伤害造成的痛苦近乎可以忽略不计。极限战士的弹雨向他倾泻而来,一如往常地没能穿透力场对他造成伤害,他的两名近卫以灵能法术为他苦苦支撑起一个小型的安全区域,但迎上前去的另三位
他们只成功为他拖延了七秒钟。在红莲般火焰的烧灼之下,他们依次被轻易地切成了碎块,绞成肉泥,或是冒着黑烟融化消失。
他们的牺牲不能说是毫无意义的,至少在这七秒钟内,泰丰斯成功地把那该死的护符从自己的心口挖了出来,代价是他的胸口处多了一个参差的大洞。但只要帝皇的灵能不再接着持续地伤害他,这样的伤口对一个受到青睐的瘟疫战士来讲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