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试吧!如果真的不行,就用混凝土把这石龟的首尾两处给完全封死,掐断天机,阻挡运气,让它彻彻底底的变成一块石头,我看它还能不能害人借寿!”
李纯阳说完,便回到了帐篷里面。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难以放下那段师徒情谊,吩咐张自强去买来黄纸蜡烛,跪到湖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那远处的大树后面闪出一袭白衣,谢知意轻轻地摇了两下鬼骨扇,然后探出脑袋朝湖边看了两眼。
见有两台庞大的挖掘机已经缓缓地爬到了石龟背上,正准备强行破拆,便忍不住咬了咬牙,想要上前阻止。
不曾想那胳膊却被一道白影儿给死死扯住,耳边也随即响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说道:“知意,不可鲁莽!
你并非是那李纯阳的对手,不如暂避锋芒,趁机摆脱那个新月教。也学着人家叶半条,先置办家产,笼络人才,打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再从长计议。”
----置办家业?笼络人才?打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吗?谢知意明显的为之意动。
可是,当他转过头来,见身后站着的,正是先祖白无常谢必安时,那心里的委屈便如江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知意,你可明白?这天地之数,原以自然;万物之命,本是天定。就拿他阎天罡来说,救过多少人,便需要害死多少人,才能够合乎天命,顺应无常,成就玄妙大道。
你与他师徒情份尚未全尽,还是赶快回到那背阴山,见他最后一面去吧!记住喽,恩怨情仇,不过是红尘一梦。
有时候,你及时放手,不仅会成就对方,也会给自己创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谢知意感觉是越听越糊涂了。他有心想要打破砂锅问清楚,却只见白光一闪,他先祖无常爷爷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诶,就连你也不敢与那叶半条为敌吗?”谢知意恨恨地在心里问出了这句话,然后一脸无奈的转过身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刘传明不仅是施工队的工头儿,还是那几辆挖掘机的车主。他平时就特别谨慎,尤其是需要进行挖掘和破拆作业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会在现场盯着,亲自指挥。
这两天人手紧缺,他也就临时充当起了挖掘机的操作手。刚刚在工友们的协助之下,给挖掘机换上了破拆用的炮头儿,也只是象征性的在那大石龟的屁股上面敲了几下。
他便清楚的看见,那石龟的尾门洞口处,竟然探头探脑的伸出来一个灰不溜秋的大脑袋。看样子好像老鼠,但这个头儿,也实在是忒大了些。
那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是非常愤怒,在寻找目标,好给扰它清梦的罪魁祸首来一个致命偷袭。
刘传明吓了一跳,他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家伙却已经逃之夭夭,消失在了乌龟壳下的尾洞里。
----什么情况?是不是这两天太过劳累,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要知道,这龟壳下面的洞道虽然深不见底,却是常年泡在水中,没有氧气,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异兽出没呢?
再说了,那些警察们早已经讲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湖里伤人性命的家伙,不是鳄鱼,就是大号的胡子鲶。
可是,他刚刚看到那玩意儿,却分明就是一只狮子大小的老鼠呀!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那额前的毛发和唇裂的口器却充分的证明,它是兽,而不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