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到人呢,买衣服是早了点,但指不定哪天就有可能来这边留宿,还是给没人准备一套睡衣的好。
于是便问了松阳几人的体型。
虚想了想:“老二和老三和胧差不多,老四稍微矮些,老五跟你差不多。”
“你这形容的也太笼统了。”塞拉不满:“做师父的,稍微还是多关系一下孩子们的身体数据啊。”
“尤其是老二,你不说他现在混得有点穷困潦倒吗?要是他哪天真混不下去了,来投奔咱们,睡衣都不合身,心里该多凄苦?”
“没关系的,老二是住过纸箱的人,不会挑剔这个,倒不如说如果对他太好,那家伙就会死皮赖脸得寸进尺在家啃老呢,对他也不是好事。”
塞拉这才作罢,能把人了解到这份上,很不错了,男人对这方面的事一贯粗心,也不必太严苛。
最后她根据胧和自己的尺码拿了几套睡衣,和刚才选的衣服一起拿去结账。
只是她离开后,胧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师,您对那家伙剖析得倒是透彻。”
虚不是不知道他一贯有些嫉妒几个师弟,但并不是松阳,不会体贴弟子的心情。
闻言道:“毕竟是有那种可能的人,自然比宇宙中那些无聊的老头子——不,小鬼们要来得有趣。”
塞拉结完账回来就看到胧一脸的不高兴——
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他的情绪还是很好捕捉的。
塞拉以为俩师徒闹了什么别扭,忙摸了摸胧的脑袋,哄道:“怎么了?别怄啊!一会儿买菜,晚上做你爱吃的。”
跟哄小孩儿一样一样的,然而胧就还吃这套。
并突然找到了一处优越感,虽然那几个家伙让人嫉妒,可想想看,现在师母可就只有他一个弟子在面前服侍。
所以说,现在他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找到精神胜利的胧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三人又添不少东西,从早上一直逛到了下午才打道回家。
期间还碰上晚高峰,塞拉看见土方先生和那个叫冲田的,曾经想和她做肮脏交易的少年正在十字路口执勤。
不过执勤手段那就相当粗暴了。
三人眼睁睁的看着冲田肩膀上扛着火箭炮,本以为是用来威慑的。
却见他对着一个试图乱插的汽车就是一炮怼过去,马路上都轰了一个坑。
塞拉目瞪口呆:“这,这真的可以?警/察啊他是。”
虚却点了点头:“这小鬼颇有天分呢。”
见塞拉瞪过来,虽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但求生欲还是让他选择了闭嘴。
不过就在此时,土方却眼尖的看见了她。
随即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道:“哟!来这边干嘛?”
“买点东西!”塞拉指了指旁边好几大袋子的战果:“我家旦那才刚般过来,还有很多东西要添。”
土方抽了抽嘴角,看来这家伙是养小白脸已经养得乐在其中了。
“阿勒?这不是土方先生从宇宙带回来,又被滥用职权放走的偷渡客小姐吗?”清爽的少年音在旁边响起。
塞拉抬头,好笑道:“你说这个也没用,我的户籍已经下来了,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良民。”
“是吗”冲田拉长声音:“可手续好像一路开的绿灯太多呢,说说吧,是不是某个鬼之副长用恐吓你做出了什么不情愿的贿赂。”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打开录音笔,是一刻不忘试图抹黑上司。
土方正想抽他呢,就有人先一步动手了。
塞拉从出租车里伸出手臂,一巴掌扇这小鬼脑袋上:“小鬼成天不着调的造什么谣?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抽你哦!”
“嗨!我以袭警的名义逮捕你,跟我回屯所接受调查吧,顺便车里的两个男人也一起。”
冲田掏出手铐,腰一弯,从外面和车内的两个人平视——
棕红的眼睛流露出与年龄极不符合的敏锐,刚才若无其事诬陷上司的吊儿郎当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精准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