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自己本事大了啊你凭什么说人家李三娘子是被勒死的就你那拿不出手的微末之技,你就能在李夫人面前说三道四信口雌黄”
“你看看你把州牧大人给气的你就算不为你自己名声着想,你也该为你父亲想想”
“你父亲的前途全毁在你手里”
“验尸,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验什么尸你不嫌腌臜,我们还嫌膈应呢你给我站远点,满身尸臭味,你自己闻闻你臭不臭”
“母亲,母亲消消火母亲。”玉翩翩柔声安慰着,轻拍霍氏背脊,转头劝告玉琳琅,“琳琅妹妹,你别再惹母亲生气了,唉。”
霍氏扶着玉翩翩的手坐下,眼一抬瞧见玉琳琅面无表情跟截木头似的站那不动,急怒攻心脱口而出,“你这小畜牲,我让你跪你为何不跪”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家姑娘跪我家姑娘若有的选,也不会托生你肚皮让你日日嫌弃谩骂作践。这世上有的是人疼宠我家姑娘都来不及,偏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不要我家姑娘你除她籍即可天底下多的是人想我姑娘入他们家族谱哄着求着都排着队儿呢。何必这般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眼,日日巧立名目想着方儿折腾辱骂我家姑娘。”
九斤紧咬牙关瞪着眼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十二年不管她,你现在跳出来管东管西觉着她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了你也配你”
“什么玩意儿你像个做母亲的人么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犯贱的母亲隔着肚皮把野种当宝贝疼,自家姑娘却跟草芥似的。”
“你能生不能养啊你刺史府就缺我家姑娘一口吃的呗,养不起巴巴送出去,现在还想管教她,迟十二年了少搁这儿摆你嫡母的谱儿,自己不知羞家里铜镜总有吧,没事多照照”
玉翩翩眼里蓄起泪水,哽咽道,“我,我知道琳琅妹妹嘴上不说,但心中却对我颇有怨言。你对我有气,也不必撒在母亲身上。母亲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她说这么多也是为你好”
“怨言个屁闭嘴吧你凭你也配让我家姑娘记挂在心里你铜镜没有尿没有撒泡自己照照看什么嘴脸,搁我们姑娘面前装柔弱小白花呢天天打你一顿为你好,你要不要身为野种还不自知,我呸”
霍氏气的手脚都颤动起来了,指着九斤勃然大怒,“你,你放肆你们全都死了么给我按住她,狠狠掌嘴”
几个粗使婆子凶神恶煞扑过去,九斤一手掐住其中一个婆子手臂,一拗一折喀嚓一声脆响。
婆子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另两名婆子已扑到九斤身上,被她凶悍地一手抓起一颗脑袋,两相重重一撞,嘭一声磕的那叫一个头破血流。
厅内众多丫鬟仆妇都跟着心尖颤颤,光是看都觉得疼痛不已。
俩粗使婆子更是当场晕死在地。
霍氏惊恐地睁大眼睛,目光移到玉琳琅那张波澜不兴的脸上。
只觉那双幽不见底的眸子内,似染着深沉冷意,无情且凉薄冷漠。
她身量在少女中偏高,此时站那居高临下看人,就给人一丝凌然不可冒犯之意。
透心的凉意漫上霍氏心尖,这个女儿当真是一点儿看不懂了。
“都在闹什么闹,没一日消停。”玉刺史踏进门,就见俩婆子满脑门是血昏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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