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父亲不再理会她,甚至在很多时候对她采取纵容的态度,孟雨雪还是感觉很紧张。
幸好她找机会逃到了中原,而魔教教主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中原了。
孟雨雪松了一口气,有种逃脱了魔爪的畅快感觉。
而这时,已经许久没有笼罩在她心头的紧张情绪,因为这次突然的变故,又重新出现了。
孟雨雪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她在手头有钱之后,直接包了半年,因此如今也还算是有住的地方。
她又查看了一下荷包里剩下的银钱,如果不去吃奢侈的东西,倒也还能坚持一个月。
松了一口气,孟雨雪随意冲了个凉,然后躺在床上,透过窗缝看向窗外的蓝天,心里七上八下的。
大概两天后,孟明知收到了左护法总结给他的账单,上面是孟雨雪拿到手的钱,还有她买的一些东西。
孟雨雪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喜欢逞能,因此从她手头流出去的银钱竟然有百万之多。
寻常人家用五十两银子就能舒舒服服地过上一年好日子,而孟雨雪却挥霍了百万虽然对于魔教丰厚的家底来说,百万也不是个特别吓人的数字,但如果是由一个女子胡乱撒出去的,可就要问责了。
盯着清单看了一会儿,孟明知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把账本甩到桌面上“左护法。”
他的声音很平淡,和平时让左护法去准备晚饭时的语气一样,但左护法却全身颤抖,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磕头认错,说自己没有看管住圣女,让她大手大脚地花钱,败坏了魔教的名声,是他的错。
对此,孟明知没什么所谓,他淡淡地抬手“圣女也不会听你的,你不用愧疚。”
他用指关节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左护法继续跪在地上,随着声音屏住呼吸,额头的汗滴顺着皮肤流到眼睛里,他也不敢胡乱擦拭,只能眨了眨眼睛,借此缓解眼睛的酸涩。
终于,孟明知的声音缓缓在左护法耳边响起“虽说她是魔教圣女,但也不能养成铺张浪费的性子。你按照魔教圣女的规格把银两都给她,让她自己计划,若是没了也不准让别人给她。”
“好。”左护法急忙应声,然后在孟明知的“退下”声音中忙不迭地站起来,不敢去管酸软的膝盖,直接倒退出了房间,把孟明知的命令传达给下属。
于是孟雨雪次日清晨开门,就见面带笑容的小厮递给她一个荷包。
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银票。
往常都是这样,所以孟雨雪没多在意,在取出银票后懒洋洋地起身,同时随意瞥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额。
她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没看错吧,这怎么是一千两的银票
孟雨雪揉了揉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朦胧的眼睛,仔仔细细把银票展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瞧看了一遍,确定是一千两。